还是这套说辞,游扶桑不屑一顾,甚至有些烦躁:“殿下何必自己感动自己呢?殿下忘了自己根本不察疼痛吗?”
“有感觉的,会痛的!”宴安依旧抱着她的双腿,慌不择路道,“自入魔后,我的魔气与扶桑同源,只要是扶桑催动魔气对我做的事情,都是有感觉的!”
她慢慢站起身,光裸的手臂勾上游扶桑脖颈,外衫便褪了下来;她的双腿缠上游扶桑腰身,湿漉的裙裾紧贴在游扶桑垂下的手边,“扶桑分明也注意到了,方才,我的裙裾”行为很是大胆,等到了言语,居然显得难以启齿,她低下眼,“扶桑用那些藤蔓抚弄我,我才变得”也低下嗓音,“很湿很湿”
“你在说什么?”游扶桑甩开她的手,气极反笑,“明明是你自己不愿说出你将山茶花种在了何处,怎么又成了我逗弄你?”
宴安潸然泪下:“可就是被弄湿了啊!”
她又像撒娇又像耍赖,嗓音微微颤抖,抱紧了游扶桑,“有了魔气,我有触觉也会疼,扶桑尽可以报复回来,怎么弄都可以”
游扶桑横眉问:“听这话,殿下竟是很享受入魔了?”
“没有!”宴安道,“只是”
只是庆幸你真的回来了而已。
宴安紧紧抿住双唇。
游扶桑慢慢拨开她紧抱着自己的手,渐渐退开了身子,也移开了话头:“我去九州一月,好消息是,殿下憎恶的姜氏死了,彻彻底底死了,虽不是为东陵之事,但确是堕进黄粱梦而死去的,也是作茧自缚,自掘坟墓。殿下,她死去,你可如愿了?”
宴安一愣,似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这话该不该接,接了会不会让游扶桑更愠怒。
她不答,游扶桑反而奇怪了:“这不就是你乐于看到的吗?”
“我与她并不相识,”宴安移开眼,“她死并不在我意料之中,也不是为东陵事而死,便更与我无关了。”
游扶桑道:“我以为你会欣喜。至少朝胤少了一个祸患。”
宴安未答。
宴如是说不清对姜禧的感觉,人之性情,或禀赋天成,或因世事陶染,都是有迹可循,自成章法,几可自洽。姜禧亦然。宴如是认为姜禧有自己的道,几乎贯彻到底。
宴如是只是想,游扶桑与姜禧共事百余年,如今她死去,游扶桑会感伤吗?
但只看游扶桑神色,无悲无喜,宴安什么也猜不出来。
宴安手间仍攥着一缕游扶桑的衣角,游扶桑轻轻一扯,未扯动,她无奈伸出手,将宴安的五指一根一根掰开:“殿下不必紧攥着臣不放,臣不会离开朝胤,即便是为了忮忌之事。姜禧已死,我也好奇,究竟哪尊大佛又栖息在朝胤作乱。”
宴安双眸一亮,终于放手:“你答应留在朝胤了!”
游扶桑纠正:“只为忮忌之事。”
宴安低下头,噢了一声,很快又问:“那扶桑还是弦宫官吗?”
游扶桑反问:“国君陛下没有为殿下请新的弦宫官吗?”
实则宴安也不知晓。
她将自己锁在弦宫一月有余,并不知宴清知有没有寻来新的弦宫官
游扶桑无法,稍稍挥手,宴安胸前的蓝色琉璃石再次亮起。她叮嘱道:“心魔未解,魔气不退,殿下切勿掉以轻心,”却略停顿,再道,“当然倘若殿下本就意欲入魔,那请随意。”
话说时,眼神落在宴安下身,游扶桑叹息,“唉,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又提到这处,宴安又是羞赧又是期盼,总觉游扶桑会回心转意。
可不料游扶桑这次是真的转过身去,不再过问了。
“你、你不帮我纾解!?”
游扶桑淡淡道:“臣不记得替殿下纾解,也是臣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