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

游扶桑微微张了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宴安于是看着她,眼神带着孩子的执拗,一字一顿:‘弦官大人,你也是我的。’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游扶桑耳边。

游扶桑愣了一愣,却失笑,摇了摇头,也无声地说:好吧。

‘弦官大人,我要与你共一张床。’

游扶桑再摇了摇头。

“好吧。”她道。

亥时三刻。

蜃楼宫殿里,绡帐无风自动,宴安裹着月华织就的寝衣滚进云衾,发间龙涎香混着夜露,扑面而来。

游扶桑却扶正她,在榻边竖起一面铜镜:“殿下,解下束发才好安寝。”

宴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把木梳递到游扶桑手中,无声地说:“您帮我解开。”

游扶桑闭上眼,到底接过木梳。

蜃楼夜深,烛火葳蕤,少年披散的长发像墨色的银河,在游扶桑手中流动。游扶桑透过铜镜去看宴安,隔着镜子与她四目相对,“殿下,你看得清此刻镜中发顶紧紧绷住了吗?”

宴安不明所以,但仍疑惑地点了点头。

游扶桑道:“那便是太用力了。”

她又放松力度,“眼下发顶呈现这般模样,便是合适的。”再道,“殿下,我方才发觉你的声骨有恢复迹象,这是好事。国君也应当与你说过,及笄礼后,你的声音大约会回来,只是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