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是知道,她从来都知道!
游扶桑咬牙切齿,陡然抬手掐住宴如是下巴,力道足以掐碎这一颌骨:“这么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宴如是受到禁锢,艰难地重复一遍,又轻笑说,“为了师姐啊。”
为了更靠近师姐,为了让师姐在我身上停留更多时间,为了让师姐更多地注视着我然后混淆地以为这就是情与爱,糊涂地以为是自己痴心不改,仍爱着我与故事里的小仙一样。
她们不是龙女与小仙,宴如是没有龙女那般决绝的魄力。但她可以学。然,倘若要说游扶桑与小仙有哪一处相同,那大抵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狠,但宴如是知道她不会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人等着她去拯救庚盈,翠翠,庄玄师姐从来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这一点宴如是很清楚。游扶桑平静无澜的面庞下,跳动着一颗比任何人都热切炽热的真心。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同时,升米之仇永世难忘。
她看着宴如是,似恼非恼,似讽又非讽。“你该知道的。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嫌恶你。”
宴如是闭眼,微摇了摇头,手指捉住游扶桑腕骨,五指如柔荑缠绕上来,她小心捧着游扶桑的手,低垂下眼,张开双唇,亲吻她的指节。
她亲得慢又温吞,游扶桑修长的指间沾上些许涎水,很粘稠,像另一种露水,“师姐我不怕你嫌恶。我只怕你不理我”
游扶桑冷笑:“理你也是骂你。怎么,你很爱听吗?”
“师姐说什么我都爱听的。”
宴如是仍然在轻舐,一方,一寸,虔诚又乖顺,游扶桑俯视她,手指陡然开始动作,却没有拿出,带起另一人轻微的战栗和涟漪轻泛的响动。指甲略长了,虽没有从前入魔那般锋利,但搅弄在内里柔软细腻的口腔,带来的疼痛还是难以忽视,宴如是微微皱起眉,头不自觉地仰起,微张着嘴巴,眉眼露出乞求的神色,含糊而断续地哀求道:“师姐,我疼”
可游扶桑从不放过她。
手指变本加厉搅弄,故意用最锋利的去刮蹭,柔软的唇舌很快缴械投降。
这不是一次抚摸,更不是一次亲吻,只是亵玩。但这确是她们此夜初次。
手指退出口腔。
牵出涎水,成了月色下一条暧昧的银线。
宴如是轻咳几声,唇边的湿漉却没有去擦拭。
芙蓉神血的作用下,宴如是唇角的伤口已然愈合,唇还殷红,但伤口已经不留下痕迹,游扶桑需要从别处索取,脖颈,锁骨,前胸,腹背又或许更向下一些的位置。
她趁月色看她,视线在宴如是眼下潮红逡巡几许,忽道:“真该让所有人都看看宴门主这个样子,真是难看极了。”
其实很美,唇角湿润如殷,眼下绯红如雾,似凛冽的浓酒打翻在最上品绸缎,一沾,一染,全都是欲望的颜色。
但游扶桑又确是觉得恶心。
她们这般的关系,是越美丽才越让人厌弃。
宴如是并不生气,抑或说她知道自己没道理摆脾气。这些都是她贪婪求来的,或轻柔或粗鲁的触碰,或戏谑或难听的语言如果这些都离她而去了,那还不如死了才好。
贪得无厌的人如何去谈条件?
是以她不生气,反而更索求,恬然又凑近,“师姐,被看到又如何呢?”那双眼睛湿漉漉又亮晶晶的,好似猫儿的琉璃眼睛,“她们总会知道都是师姐做的好事”
她说得很断断续续,言辞里又递上双唇,小心吻在游扶桑面颊上,猫儿舔舐,同时解衣,风露长生繁琐的缀饰坠下,绚烂的白纱散落,白瓷色的肩颈展露在眼前,“师姐,还是如上次一般,咬这里吧。”她在诱惑她,声音柔软,“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