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咬得更久一些,这样才可以压制魔气,然后利用它,救回你的那些朋友,救回庚盈。”

“不愧是仙首,真是懂得奉献。”游扶桑笑了,似乎接受了她的提议。

既然是你自己送到嘴边的,她想,于是撩开宴如是肩上的长发,目光辗转在这盏白瓷塑成的肩膀上。光洁的皮肤下,青色血脉慢慢跳动,浮屠鬼只冷眼,毫无怜惜地亮出獠牙。

一瞬,獠牙刺破皮肉。

月色里有人低吟一声,难言如一道泣音,但她忍耐下来,任由游扶桑汲取着她的鲜血与温度。

手在宴如是腰下游走,从衣摆探进去,一切已经淋漓不成样子。

那种感觉和其余所有都不太一样,或清或浊,或浓或淡,皆有一种黏腻的回弹。在那一身风露长生的华服下,游扶桑触碰到的,便是这样一片难以言喻的泽处。

终于从混沌中拨回一丝理智,宴如是猛然捉住游扶桑游离在衣下的手,“师姐、不、不进屋去么?”

游扶桑从她颈侧抬起眼来,牙齿轻轻带出血珠,染红了唇角。这些血显然不够,游扶桑的眼里带上了被打断的不耐。“进屋做什么?”

宴如是轻声道:“进屋,解衣再做”

游扶桑笑了一下,极其轻蔑的,仿若听见什么笑话,她直起身子,很恶劣地说:“你不配,知道吗?宴如是,你不配。”

她伸手拍打着宴如是的面颊,直至留下红痕,她仍旧拍打,宴如是还是不动,神色略有裂痕又很快恢复,再弯眼温柔望回来。即便最后一下,游扶桑狠心击打在她肩上,宴如是向后跌倒下去,草地青石磕破了她的脊背,身侧边便是一汪清泉,泉水被微风吹得皱起,她也疼得紧紧皱了眉头即便如此,宴如是依旧不敢怨言。好,我不配,她想,我不配。既然师姐是这样说的。

宴如是跌倒地上,游扶桑静立地看她,居高临下。“就在这里吧,”游扶桑轻飘飘无所谓,“不要乱动,不要再惹人讨厌。就在这里,我们做完这件事情。”

78 ? 身立踯躅而不安

◎我不怕师姐恨我,只怕师姐不理我◎

游扶桑的语气很吞慢, 话尾轻飘,仿似在商量。可宴如是很清楚对方没有给自己商量的余地,游扶桑居高临下望过来时, 一双眼仿若冰川, 锐利而寒冷地,流露着能将人吞噬的冷漠。游扶桑从不商量, 这只是命令。

游扶桑从来不善良。

游扶桑站立似一枝青竹, 披发,病骨,厚氅, 气质却依旧矜傲,她的衣衫那么齐整, 如同圣人,庄重而冷若冰霜。

相比之下宴如是势低, 乌发凌乱,衣衫也乱尽了。什么风露长生,什么快雪时晴, 都散了, 再无用了。

她看起来那么可怜又那么狼狈,眼角俱是破碎的倾颓, 于是再华贵的衣衫也撑不起这般狼藉了。

宴如是很难受,却还要笑,漠然是胜利者的权力,不是她的。

她只是她们之间更不堪的人。想要游扶桑停下, 却又不敢。

因为宴如是知道游扶桑在等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