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眼角忽然落出血一样的红色。
恍然间游扶桑闻见血腥味,宴如是的唇角与她眼角一般殷红,是血染在唇上,散发淡淡芙蓉清香。
这样的宴如是让游扶桑觉得很陌生,可是宴如是却自在极了,夜盲让她视野模糊,她便用染血的唇慢慢摸索着游扶桑的腰际与前襟,血的气息侵入她,二人脉际共振,宴如是在哀求,神色里又一丝狡黠。“师姐要我不必勉强,可是倘若我偏要勉强,师姐又如何呢?”
游扶桑哑然几许,只笑:“不如何。不过是恶心你罢了。”
游扶桑不耐烦,宴如是反而扬起一个笑来,笑意绽放在她眼眸,绽如一束剧毒的罂粟花。
“嘘”她悄悄道,“师姐,你让我不要再来找你,可是”
芙蓉清血勾动游扶桑心里那一支弦。
罂粟花下,那抹野火般的欲望,被悄然点燃在二人之间
“师姐真的有办法拒绝我吗?”
77 ? 眼若流波之将澜
◎不要动,不要惹人嫌◎
师姐真的有办法拒绝我吗?
不疾不徐说出这句话时, 宴如是已咬破唇角,血珠连成细小的线,似雨帘下坠, 在洁白的脖颈与皎洁的华服上留下点点坠痕。
游扶桑的确很难拒绝她。
这一点煞芙蓉的清香是她久旱后难得的甘霖, 游扶桑的视线随着血珠起落,反应过来时, 手指已经顺过宴如是鬓发, 指腹摩挲血痕,那点血珠顺着肌肤融入体内,细小地抚平了她心里引魔气而起的躁动。
还不够
游扶桑眸子沉了沉, 墨瞳短暂地浮动金色,她凑近去, 在宴如是唇角轻轻咬了一口。
血液顺着喉口进入,比先前更好一些, 但还是不够。
亲吻,吮/吸,怎么样都好, 游扶桑该更进一步, 索取更多。
但眼角余光瞥见宴如是得逞的狡笑,又微微刺痛了她的眼睛, 游扶桑忽觉恶心,很快抽开身去。“宴如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吗?知道芙蓉血还有这样恶劣的效用?”
身前空出一块,旖旎骤散, 宴如是仿似有些可惜, 眨了眨眼, 仰头望回来, 却没有回答。
她当然知道。她的母亲游历九州,游历境外仙山,是最知晓这些传奇故事的人,龙女与小仙这般与上重天西王母有关、众说纷纭又极具缠绵色彩的故事,宴如是必然是听过百八十遍了,她听过所有的版本,求而不得的、以血引诱的、两败俱伤的同时,她也不会像游扶桑一般一知半解,不晓得故事里的“神血”便是“煞芙蓉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