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了抬线条优美的下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灵堂里压抑的寂静,却带着疑惑:“骨灰都没有,”

他的视线再次扫过空荡荡的灵位,“也要办丧礼?”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商远山的心脏。

商远山“啊!”地一声,猛地站起,又因为眩晕踉跄了一下,被旁边的人慌忙扶住。

他死死瞪着商别鹤,商别鹤却没看他,而是盯着那个遗像。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二十多年前,那个同样冰冷肃杀的灵堂。

那时,灵堂中央摆着的是他的母亲,那个被他儿子抛弃、最终抑郁而终的女人的棺木。

年幼的商别鹤穿着一身刺眼的白麻孝服,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孤零零地跪在棺木旁,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得吓人。

商远山当时就坐在如今这个主位上,说自己的小儿子因为生意繁忙缺席葬礼,和大家道歉。

然后看着灵堂上稀稀落落、神情各异的宾客。

他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在路过那个小小的、失去母亲的孩子身边时,用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清的声音,冷漠而刻薄地评价了一句:“连个外面的女人都斗不过,有什么用?死了就死了。”

那冰冷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在年幼商别鹤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彻底冻结了他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

此刻,商远山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当年那句恶毒的话在空荡荡的灵堂里回响。

而商别鹤,看着商远山那副悲痛欲绝又恨毒了他的模样,薄唇缓缓勾起一丝快意的弧度。

这些年,这个老头子也装过好人,和自己道歉,自己的生日他送礼物,说什么当初是爷爷不好。

第102章 夺舍2

而他也再次脑残信了一点点,可后来,这个老头除了利用他就是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