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工钱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是。”慧净推开李二爷的手,“我有要事在身。”
李二爷早年也是武家出身,被推开后又一手擒住了慧净的肩膀,“有何要事都应该养好伤再说。”
“二爷你别再拦住我,我今日必须要去见一个人。”后脑又袭来一阵疼痛,令慧净眉头紧皱,几乎是咬着牙对李二爷说道。
李二爷松开了慧净的肩膀,循循善诱道:“我并非好管闲事之人。但是我看你本是一介僧人,为人忠厚,却急着用钱,不用打探,我也知你必然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现在用这副样子去行要事,只怕是时乖运拙。听我一句话,不如修养好了再去见那个你想要见的人。那时若有我能帮上忙,我也定全力相助。”
李二爷讲的话不无道理。眼下他头疼不止,就算让他闯进了徐府,又有几成把握带走伍秋,恐怕只会连累伍秋。他站在原地,不禁犹豫了起来。脸上迟疑的神色被李二爷看穿,立即就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回了床上。
“好好休息吧,大夫说再观察两日即可。你都昏了两日了,还差这两日吗?”李二爷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慧净的肩膀。慧净一时被说服,只得等自己伤势痊愈再从长计议。然而他躺在床上,一想到伍秋就心魂不定,像他躺在针毡上一般,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伍秋被押回了偏院。他以为随后徐子庆便会来问罪于他,却等到了天亮都没有人来。独自在房中的伍秋一想到陈巧那番话就惶惶不安,不知徐子庆会如何惩治陈巧,他很想出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奈何门窗被人封住,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无人与他开门。到次日的夜里,他喊得嗓子也哑了,力气也耗尽了,瘫坐在房门口,却依旧是无人理睬,精疲力尽的他坐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不消多时,有人打开门,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冬日里的阳光夹着寒气,刺痛伍秋的双目,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看清面前的人正是徐子庆。然而徐子庆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命人押着伍秋跟在他身后。
一日没吃没喝的伍秋,身子虚弱,一开始还能叫喊徐子庆两句,后面就连叫喊的声也小了下去,被人牵着鼻子走,任由一行人带他来到了后院。到后院后,伍秋发现徐府上下的人竟然都在,甚至连多日没见的柳思烟也来了。一群人围着一口井,以及五花大绑跪在井边的陈巧。
伍秋心中大惊不好,拼命地挣扎起来,但他的挣扎不啻蚍蜉撼树。强壮的下人牢牢押着他,令他根本动弹不得。此时只听徐子庆冷声道:“动手吧。”陈巧背后的一名下人便点点头,抓着陈巧束缚在身后的绳结,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并推到井边。很显然,徐子庆要将陈巧沉井。
伍秋眼睁睁见陈巧离井口越来越近,目眦尽裂地喊了一声:“不要......”
陈巧却在听到他的喊声以后,淡然地笑了下,紧接着头也不回地步到井边,直直栽了进去。幽深的井下传来闷闷的水声,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响,却听得当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伍秋更是脸色煞白,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怔怔地盯着那口井,脑子就像中了一闷棍,浑浑噩噩了许久不能反应。他多希望井下传出一些动静,证明陈巧还没有死,可时间过去越久,他越意识到陈巧死了。就那么死了。又不知过去多久,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