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3)

徐子庆掐起伍秋的脸,恐吓般地对他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偷奸的下场。”

伍秋听到下人搬动井盖封住井口的声音,不知为何一股凉意席卷了全身。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体会到了陈巧的那种绝望。在这里,他们根本不算是人。就算奸情没有暴露又如何,苟且度日亦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滚烫的眼泪从伍秋通红的眼眶溢出,流到了徐子庆的手背,徐子庆还以为伍秋这是知道怕了,正准点松开手,谁知伍秋却用颤抖而坚定的声音说:“徐子庆,我有别人了。要么死,要么放我走。”

柳思烟和刘婵君并不知当晚详情,听到伍秋这么说,惊得目瞪口呆,只有黄香云仍是泰然自若的模样盯着徐子庆。

陈巧偷人的下场是沉井。如今伍秋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有外人了,难道不应该与陈巧同一个下场吗?

诚然不少下人与黄香云也是同般想法。连搬井盖的那两个人也愣愣停住手,似乎就等一声令下,便要将伍秋一同沉井。

所有人都在等徐子庆发话,徐子庆却死死捏着伍秋的下巴,良久之后说了一句:“放你走?休想!”

“来人,将五娘押回房中。”

第43章 四十三 言不由衷

伍秋又被独自关在房中关了两天。这回不同的是,三餐时候都有人送饭来。可伍秋哪有胃口,陈巧死了,慧净杳无音信,他终日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心里禁不住萌生了偏执的念头。要么死,要么逃,无论如何他是在徐府待不下去了。

伍秋绝食的事情传到徐子庆的耳里,第二日他亲自与送膳的小厮推开伍秋的门。只见万分憔悴的伍秋正坐在房间正中央,瘦弱得如同一片薄薄的随时可能会飘走的纸,在见到他以后忽然激动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伍秋抓住徐子庆的衣襟,喑哑的嗓音分明在说三个字:“我要走......”

徐子庆本还有几分怜惜,听见这几个字都烟消云散,恼得将伍秋拂开,“不可能!”

伍秋抬起一双红透、含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盯住徐子庆,“那就让我死......”

死字还未说全,徐子庆就大声吼道:“那更不可能!你生是我徐府的人,死也是徐府的鬼。至于什么时候生什么死,都由我徐子庆说了算。现在,你就给我老实待在徐府!”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人,”伍秋咬着牙,似乎要跟徐子庆斗争到底,“我的心早随了别人,我是他的人。”

徐子庆平生最恨有人与他唱反调,伍秋这副样子彻底激怒了他,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甩了伍秋一个巴掌,“贱货!我不提,你还有脸提!你说,奸夫是谁!”说着徐子庆揪住伍秋的头发,迫使他扬起脸,反手又甩了一巴掌:“说!”

伍秋嘴里随即尝到血腥味,脸颊两边火烧一般疼痛,可他始终忍着痛,缄舌闭口。这几日被关禁闭的他一直想,或许慧净不会来接他了,或许他不能活着走出徐府了,但他临死之前定要让徐子庆也不好过。

徐子庆又接连甩了伍秋几巴掌,见他被打得嘴角流下血来都不肯说是谁,愈发火气填胸,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他松开手,任伍秋如片落叶簌簌倒在地上。晲着地上虚弱的人儿,徐子庆缓了缓气,怒极反笑道:“呵,你倒是比陈巧那贱人情深。那正好了,我有一样东西让你瞧瞧。”

徐子庆命身后的人从提着的屉子里取出一样圆滚滚的东西,冷嗤一声,直接拿过物什丢到了伍秋的面前。包在圆球外的布随着滚落而松散开来,里面竟是孙继阳的人头。

伍秋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被徐子庆压着脖子硬生生凑上去,直直对上了那双睁得极大而毫无生气的眼睛。

“你与陈巧的交情好,不会不认得这人是谁吧?”徐子庆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