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她恢复情谊。

有亦萩这样知心的朋友真好!钱晓竺洋溢幸福地笑着……

不一会儿,刚走不久的范亦萩又打开房门,冲着傻笑的钱晓竺说:“楼下有你的电话。”

跟范亦萩结伴下了楼,她转住宿舍办公室接电话。瞬间,她全身为之冻结,脸上惨白无血色电话中自称是警察的男人,单调平缓地告知,她的舅舅跟表妹因为车祸。现正在加护病房急救。

“同学,你怎么了?”

她涣散的眼神对上询问的教官,一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有如悬浮在梦境中,迟疑地对教官摇了摇头。

教官微微一笑,又说:“如果没事,请把电话还给我。”

她交出手中紧握的话筒,发愣地看着教官背转过身拨电话,半晌才移动发软的腿跨出办公室最初的惊吓过去,不得不接受事实的脑海,混乱的思绪正快速搅动。

她得立刻回家!唯一清晰的意念浮出脑中,她飞快奔回房间,胡乱装了一些东西,急忙下楼;突然记起,她得通知他们亦萩尚未回到家,她留了话,说自己有急事回嘉义去了;江柏恩的房间没人接听电话。

但离开以前,她迫切地想见江柏恩一面,仿似见了他就能保证一切平安无事,也许这时间他会在社团。她提起行李,急切地朝网球社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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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完球,他们全瘫在社团教室里,享受凉爽的冷气。

“冰啤酒来了。”

何秉碁的弟弟何钦贤被派去跑腿,他吃力地提着一大袋的啤酒进来,回身踢了门扉一脚,顾不得虚掩的门,急忙把啤酒堆上桌面。

何秉碁、张汉霖打输球的一方掏出冰啤酒,一罐罐拋给挂着胜利笑容的朱毅跟江柏恩。

“今天真是痛快!”朱毅一连接了半打啤酒,畅快地痛饮。“可惜,下周一开始我就得到医院实习了,你们也各走各的了。”

这学期江柏恩、张汉霖与何秉碁都从研究所毕业了,其中江柏恩、何秉碁两人计画出国,张汉霖进入家族企业工作。

“想不到你也会对我离情依依,太感动了。”何秉碁取笑朱毅。

江柏恩淘气笑道:“朱毅指的是汉霖跟我,你别自作多情。”

“真的?”何秉碁装出惊讶的神色,指着朱毅说:“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把我的冰啤酒还给我。”惹得大家笑得差点岔气。

朱毅去了一个捏扁的空酒罐给他。“拿去,让你伤心个够。”

何秉碁俐落接住,朝江柏恩的方向使个眼色说:“伤心的可不止我一个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