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斗嘴,别扯到我身上,”江柏恩警觉地抬起眼。

自从江怕恩与钱晓竺复合以来,何秉碁、张汉霖两人就以在粗神经的朱毅面前捉弄他为乐。看在他们当初撮合有功的分上,他一直是睁一眼、闭一眼地随他们去,但今大可是有外人在埸。

张汉霖一见江柏恩介意,嘻闹的兴致越足高昂。他故意提起:“你对我的学妹到底有什么打算?”

“江大哥,你跟钱晓竺到底是真是假?”何钦贤立刻好奇地插进来。

“当然是假的。”朱毅自作聪明地说。

“真的?”何钦贤表情疑惑。前一回打赌的事他略有所闻,可是后来盛传江大哥亲自到女生宿舍去……

江柏恩含糊地说:“看朱毅怎么说就怎么喽。”他不想也不必在众人跟前剖析自己的感情。

“是吗?”何秉碁、张汉霖有如唱双簧的高声唱和。“不知是哪个某人偷天换日,拿块破布换走了社里高级毛料的抹布。说起我们镇社抹布,那可特别了,有两条长长的袖子,看起来就像是件毛衣。”

“你们两个别太过分。”江柏恩脸颊飘过罕见的一抹红,他羞恼地瞇起眼,威胁地瞄视笑得好不得意的两人,警告式的一字一句说道:“要知道风水可是会轮流转的,小心你们将来”

这番话,听得何钦贤一头雾水,他又问:“大家都猜这回你是玩真的,从没见过你跟别的女生在一起超过三个月的。”

江柏恩横了眼完全不懂节制、捧腹笑着的何、张两人,故作不在乎状地对何钦贤说:“要是我拒绝了她,学校岂不是又要闹一次水灾?”他轻松地下了结语,希望能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对,他是在做善事。”何秉碁看出江柏恩的不自在,勉强忍住翻腾笑意。

“古语有云:为善不欲人知。”张汉霖意味深长地补充。

朱毅搞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啜饮一口啤酒,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柏恩,你还没说你要什么。”

江柏恩疑问地转头,朱毅提醒道:

“汉霖也有分的,你忘了?我们两个不是说好提供奖品,以弥补你再追钱晓竺一次的牺牲。”

离门最近的张汉霖好象听到门外喀啦一声轻微异响他直起身,探了探门缝,没看到什么,顺手合上了门。

“原来你们又打赌了!”何钦贤两眼睁大兴奋地说。

“那只是玩笑,不当真。”何秉碁交代弟弟:“你别说出去。”

朱毅不解地说:

“打赌的人又不是你,紧张什么。”随即转向江柏恩说:“我跟汉霖都是输得起的人,柏恩你想要什么东西?快说。”

江柏恩摇摇头,他早忘了这回事了。真要论起谁该送谁,反倒是他该感谢他们使计推了自己一把,让他认清了对晓竺的感情;这辈子,他是再也不会放手了他沉思的脸上因想到钱晓竺而泛出笑容。

朱毅还想继续说下去,张汉霖阻挡地岔开话题道:

“既然柏恩都说算了,就当没这件事。突然觉得有点饿,走吧,我请客,随便你们要吃什么。”

江怕恩也随着站起身,跟他们步出校门。

“别算我这一份,我先回去了。”

何秉碁知道今天是钱晓竺最后一天期末考,他了解地回头,对江柏恩眨眨眼,低声戏谑道:“回家等电话吧,痴情男。”

反过身催促何秉碁的朱毅听到了只字词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问:“吃什么难?有什么我们吃不到、吃不起的?”

何秉碁朝上一翻眼,勾住朱毅的肩膀。

“走吧,有些事你是永远也不会懂的。”他感叹地摇头,想起了什么又抬眼交代朱毅道:“别再相信坊间的传说,什么吃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