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十余下,她狂乱的情绪也渐渐潮涌过去,我才将她的手握住,轻声在她的耳边说:“好了,再刺下去我都不知道怎么对太医说了。”
她抓着那只簪子,抓得太紧,手上青筋毕露。
我俯头去亲吻她的那些细瘦血脉。我想她若现在要刺到我的脖子,那也是轻而易举吧。但我不在乎。
那些血滴在她的胸口,白色里几点鲜红,触目惊心。我不愿让自己的血玷污了她,便轻轻吻去。
她的腰纤细,不盈一握,她的身体缺乏热气,缺乏血性,如同已经死去。
但愿我能暖回她,用我此时的灼热气息、沸腾血液,换得一只狐狸的眉眼清扬。
那只簪子无声地坠在她的耳畔,只听到她压抑的哭泣。
那哭泣声遥远,喘息凌乱,她用掌心紧贴我的后背,我们的肌肤身体触处即是蔷薇色,一片洇润,一片浓郁,暗色诡异。
沉迷。
蔷薇的颜色开在这样的秋天风雨夜里,眼前失了具体的事物,只觉得是红红白白的艳丽,浓郁到几乎失色的流光溢彩。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样去实现自己十四岁时遇见的梦境。
用唇吻到了她的背,我细细地点数十四岁时在梦里数过的脊椎突起,用舌尖去记忆她的身体,要把她刻骨铭心。
似乎我们没有未来,只有今夜。
到最后,整个人淹没在她白兰花的香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