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喝了一口,气味苦涩。漏影春本就是看的,不应该拿来喝。

那个老人见没有什么客人,干脆就坐在他们旁边问:“去了江南了?现在少爷是在那里做事吗?”

她点点头,轻声说:“嗯,现在我们住在江南,两三间小舍,我种种兰花,他也没有什么事情,清闲下来只是写点诗而已。”

她随口说着谎,嘴角微微上扬,注视着赵从湛,竟似看见自己与赵从湛的未来一般。

“这等神仙日子,姑娘可要担心富贵闲人,连官家都要妒忌啊。”那老人开玩笑道。

赵从湛低头帮她用筷子把肉饼撕开,默然良久,说:“是啊,可要担心像场梦。”

我把脸侧过去看外面的车水马龙,人群喧嚣。

盯着看久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们坐了小半个时辰,再也没有说话。

我也一直看着外面。

到她离开,我也没动一下。直到她走远,我也慢慢站起来,过去假装不经意,问那老人:“刚刚那位姑娘,和那姓赵的公子,以前常常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