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因为她把她的头抵在我的胸口,歇斯底里地痛哭着。
那些眼泪如同针一样刺进我的血脉中。
回到宫里已是迟暮。
照例先去向母后报平安。母后对赵从湛的事什么也没有说,却问了朝廷事:“曹利用已降为左千牛卫上将军了,皇上还要贬他为崇信军节度副使、房州安置,恐怕于理不合。”
“当年的宰相寇准都可被父皇贬为道州司马,枢密使为节度副使又有什么奇怪?”我漫不经心地问。
母后微微地眯起眼看我。
我恭谨地看着她:“那母后的意思,让孩儿收回成命?”
她又转头去看其他折子去了,说:“那倒不必,况且这也是吏部的考虑。现在东京兵马的枢密使,该是范雍顶替?”
“是。”
范雍很得母后的心,所以她点了下头。
回到延庆殿后,我徘徊许久,终于让伯方召了赵从湛来,告诉他,她过不惯这里的生活想回去,所以要悔婚,她说对不住他了。
赵从湛居然泪水夺眶而出。
我本想问问赵从湛是否已答应,但是也罢了。
不如不知道。
几天后,曹利用在去房州的路上自杀。
得知消息的时候我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怔怔了好久,想,不过是失势而已,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