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睹自己的父亲被母亲所刺,也难怪,和婆母一向不亲。
意识到自己想起了那个人,她很快掐断思绪:“那这样,我们的线索就断了吗?”
谢云谏摇摇头:“父亲生前曾有许多爱好丹青的朋友,既是同道中人,想来总有认识的。”
“对了。”他似忽然想到什么,兴奋地攥住她手,“我还真想起一个人!”
安平侯沈训。父亲生前的好友。
与父亲不同,安平侯虽好丹青,却亦好美色,常常在外拈花惹草,其妻闻喜县主悍妒,安平侯的小妾也好红颜知己也好,无不找上门去大闹一场。甚至有一次,闹出了人命,被御史告到太上皇处,太上皇大怒,将其废为庶人,自宗室除名。
如果她认定茵茵的娘勾引了安平侯,光天化日将人掳走,这还真是这位宗室女做得出来的事!
“那闻喜县主现在何处?”识茵急切地追问。
“你先别急。”谢云谏安抚道,“现在我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这个事情恐怕不好处理。”
“不过我记得当年闻喜县主坐罪也是因为她将那女子私自囚禁起来,动用了私刑。那女子却是良家,且是有夫之妇。因而被御史告至太上皇处。”
“案件的卷宗理应还存放在御史台和大理寺中,兴许,我们可以去问问长兄。”
“不要!”识茵大骇。
她的反对实在太过强烈,谢云谏有些愣住:“茵茵?”
“不要去求他。”她哀求地说,清澈杏眼中一片哀戚,“我不想去求他……闻喜县主现在在哪里呢,我们可以自己去找的。”
这件事,绝不能让那个人知道。这等同于直接将她的把柄递进他手里,届时,她还能有什么活路?
茵茵对长兄,竟然如此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