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情绪,仿佛风鸣水应。他忍不住将俊脸移过去,锁着她红唇细细啄吻。那方才还痴缠无比的猫儿却红着脸伸手推他:“不是说要迟了吗?这会儿不怕啦?”
因了方才的温存,她身上原本端正系着的中衣也被厮磨开,漏出少许内里的朱湛。谢明庭没再强求,替她把衣襟整好后温声道:“那你再睡会儿吧,晚上郎君回来,再给你讲故事。”
今日是陛下九洲池听讼的日子这也是大魏历来的传统了,每月都会挑选特定的日子,召集三法司听取廷尉汇报近来难以决断的疑难杂案,有时,甚至会叫上中书省和尚书台。
他既还没有外放,自然是要去的。
谁又要听他讲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了。识茵悄悄在心间抱怨。
面上却露出乖巧的笑意:“那郎君早去早回。”迎着晨光,笑意都被和煦的金光照得婉静,真如一只温顺听话的猫儿。
谢明庭点点头,下榻更衣,然新送进来的官服却搁在屏风之后的桌案上这也是因为品级不同官服则不同、恐会事泄。他走到屏风后更换好公服,临出门时不忘道别:“走了。”
朱色的衣袍被他脚步激起的风扬起衣角,模糊在门外灿灿如雪的天光里,识茵尚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甜甜应他:“郎君一路平安。”
这一声落定,她眼里的笑意倏而淡了下去,侧身躺下。旋即却似想起来什么,猛然起身朝门边看去。然门扉已然合上,自是什么也瞧不见了。
她有些疑惑方才,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郎君好像是穿的红色的官服。
可郎君是正三品的武官,阿爹告诉过她,前三品服紫,四品及五品才服绯。他怎么会服绯呢?
偏偏,那位做大理寺少卿的大伯,就是正四品,正该服绯……
识茵心下一时忽冷忽热,宛如十五个竹篮打水,七上八下的。
又安慰自己,方才她并没有瞧清,也许是她看错了吧。郎君对她那样好,没有证据,她也不能一直这样怀疑他呀。
二来,既圆了房,她也想要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增进夫妻感情。方才这些痴缠工夫就是为此。毕竟她一个孤女,想要在陈留侯府立足,还是得抓住丈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