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2)

当初在府里的时候, 丫鬟们不是说他不喜欢被当作云谏的么?眼下又是为何?

她其实隐隐猜得到那个答案, 觉得荒唐的同时, 又莫名有几分嗔恼。他就那么蠢吗, 为何就笃定她就是喜欢云谏呢?

“我……”谢明庭下意识想要解释。其实他方才还真的没有要学弟弟,是周玄英告诉他,要示弱、扮可怜。可他所接触过的人里,就只见过弟弟那般,自然也就只有向记忆中的弟弟取经了。

识茵却继续说了下去:“你以后也别这样了。你不是说了吗,不会逼迫我,让我自己选,就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他没再强求,密长眼睫沁着笑意微闪了闪:“嗯。”

她慢慢替他将伤口包扎好,低垂着眉眼,想了想才问他:“还疼吗?”

他原该是继续周玄英的计策,然想起她方才那幅见了鬼的神情又默默将话咽住:“还可以忍受。”

识茵便没再问什么,低头默默整理着药箱。谢明庭知道她上完药自己便再没机会留她了,忍不住道:“你可以不走吗?”

“茵茵,你今天已经陪了他这么久了,可以劳烦你多留一会儿,再陪我说说话吗?”

他真的很想念她,自那日路遇沉塘之事后便发了疯一样的想,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她说,是以昨夜明知事发后太上皇夫妇会发多大的火,也一样冒险去找她了。

识茵却是逃避地撇过脸:“我还有讼状要写,改天吧。”

“我可以帮你。”他脱口道,又问,“你明天还要出门吗?我陪你。”

她还要有所顾虑,谢明庭道:“反正,今天不是他陪你去的么?一人一天也该轮到我了吧。若是你担心遇见什么熟人,我和他不长得一样么?你又在担心什么?”

“还是说,茵茵是在担心我的伤?所以才不允?”

他将她慢慢转过身来,漆黑如墨的眼睛都因这一句漾开些许清亮又愉悦的笑意。

“你……”识茵一阵语塞。

她当然知道这话是故意激她,使她不能拒绝,可同样的,她也想不出理由来反驳。毕竟若不是担心他,巴巴地跑来送药又是因为什么?

她当真是贱得慌!

她便没应,心内仍旧为了方才的事乱如春麻。谢明庭便当她默认,双手轻轻掌着她肩凑近了去,想要亲吻她唇。

识茵正犹豫着要躲开,他已停下,唯鼻尖与她轻碰了碰,将她松开。

她脸上微红,心间却没来由地松了口气,道:“我回去了。”

语罢,轻轻从他怀中抽身,转身开门出去。

谢明庭坐在榻上,唯目送着她离开。

他还是不欲将她逼得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失去她一次后,他总会想到那日得见的妇女沉塘事,害怕若再逼她,再见到她时,就会是冰冷池水中一具尸体。

眼下,就算已经重逢,他也依旧没有半分安全之感,会心生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虽是如此说,次日清晨,正当识茵准备出门时,谢明庭却擎伞出现在她身后。

天空正下着濛濛细雨,打在铺地黄叶上发出嘀嗒的清声。谢云谏正回房去拿雨伞,回来时瞧见她身旁已杵了一个哥哥,霎时不高兴了:“你做什么。”

“你腿上不是才被咬伤了吗,不好好待在家里,又想到哪儿去?”

谢明庭掠他一眼:“就那点伤,有什么大碍。”

“好啊。”谢云谏顿时气不打一处出,真真恨不得上脚去踢他,“没大碍,没大碍你还装可怜,让茵茵给你上药,我说谢明庭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谢明庭不理弟弟,撑着伞温和看向识茵:“茵茵,我陪你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