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若非如此,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要她给“他”道歉?他分明不将自己看做是谢明庭!
陈砾神色一暗,心间挣扎良久,还是决定将一切事情都和盘托出:“夫人,我若是告诉了您,您可不可以原谅侯爷今日的所作所为?”
*
谢明庭再醒来时,已是日暮黄昏。
后脑宛如宿醉后钝钝的疼,颈后亦是一阵疼痛,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子,瞧清屋中的情形,视线忽然重重一顿。
榻上原本堆放的布被都被蹬至了榻下,身下的锦褥也变得凌乱不堪。船窗斜斜开着,随着船行水上的摇晃发出阵阵轻微的吱呀,凌乱的衣物与撕碎的布条一直从船窗边流水般蜿蜒至榻前。
糟了。
他心头一颤,迅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环顾屋中,哪里却有识茵的影子?慌忙起身:“茵茵?茵茵?”
他所有的记忆都还停留在将她找回、与她争吵的时候,之后再发生了什么,自是不知。
但瞧着眼前的光景,分明是……分明是那个人来过了。不知他对茵茵做了什么,可有伤害到她。
她人又去了哪里?总不能,那个人将她扔下船去了吧?
谢明庭心急如焚,忙出船室寻找。
识茵这时已穿好了衣裳,在另一间屋中听陈砾讲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闻见他的声音,知道他已醒,陈砾慌忙起身赶回。
“侯爷……”
二人在船室门口遇上,谢明庭还不及询问方才发生了何事,他身后又现出另一张脸,是顾识茵。
她身上衣裙已经更换一新,视线对上,又瑟缩地避开了。
谢明庭蓦地一愕,登时心如刀绞。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