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除掉他永绝后患,可踏入冷宫时,却看见皇兄们欺辱他取乐,甚至连下人都拿他发泄。
少年伤口狰狞,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衫,面色惨白如纸,看着她的目光惊惧又防备。
原来前世暴戾狠绝的帝王,也曾经这么落魄狼狈。
陆嘉念心尖一软,终究是将他救了回去,想着人性本善,只要教他为人端正,定能避免灾祸。
*
先帝强夺罪臣之妻入后宫,而陆景幽是那个不为人知的遗腹子。
母妃出事后,他受尽欺辱与折磨,咬牙在冷宫中活下去。
他最恨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唯独陆嘉念是个例外。
她对他温柔有加,关怀备至,在深渊之中向他伸出柔软温暖的手。
陆景幽为了她压抑克制,敛尽锋芒,以为只要成为她心中清风朗月的乖巧模样,就能够一直留住皇姐。
直到那日他看见陆嘉念择中驸马,笑吟吟地给他递上婚贴。
新婚之日,公主府火光冲天,驸马血溅当场,公主不知所踪。
在幽深昏暗的偏殿中,陆景幽爱怜地吻去陆嘉念眼角的泪珠,笑容疯狂又偏执,声音暗哑道:
“皇姐,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你的夫君只会是我,只能是我。”
1.双C,HE,狗血甜文,训狗文学。
2.驸马非好人,罪有应得。
3.男女主无血缘,感情线发生在关系解除后。
第41章 (精修版)
◎他又一次把她推远了◎
明月如水, 夜雾摇曳。
一阵突然其来的心悸,将谢云谏从梦中唤醒,他疲惫地揉揉眼睛, 自榻上坐了起来。
背心不知因何起了一阵绵密细汗, 黏黏糊糊地极不舒服, 他拿了套干净的寝衣,打着呵欠,趿着木屐往湢浴去。
湢浴却与内室相连,此刻内室里灯火烬灭,想来茵茵已经睡下。方是犹豫着要不要进, 伸出去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扉,轻轻的一声吱呀,竟自动开了。
门, 怎么是开着的?
谢云谏愣了一下,尝试着轻唤:“茵茵?”
没有回应,内室里万籁俱寂, 轻得连呼吸也没有,月光似牛乳自窗间泻进,照得青雾似的帷帐上明光朦朦, 似水光潋滟, 雪光莹莹,一切都静谧美好得不似真实。
榻前脚靠上, 也并没有她睡前褪下的那双缠枝蒲桃纹蜀锦粉鞋。
“茵茵?!”
这回心知不好,他快步冲过去一把掀开了低掩的青帷, 里面空空荡荡并无一人。谢云谏薄唇发白, 立刻冲出房间大声唤来守夜的侍女:“人呢?都死去哪里了?”
“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少夫人不见了都不知道?”
侍女们俱跑过来请罪, 战战兢兢跪了一地。有个机灵的含笑答:“二公子息怒, 二公子息怒。方才少夫人出门赏月去了,特意吩咐过奴等,这才没敢惊动您。”
大晚上的,看什么月亮!黑灯瞎火地摔着磕着了可如何是好?
谢云谏心急如焚,飞快地捞起衣裳往身上套着:“少夫人身边可还跟着谁?”
“少夫人吩咐了,不让奴等跟去。”
谢云谏的气音瞬间提高了数度:“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麒麟院中闹得人仰马翻的时候,鹿鸣院里却是凤烛高照、熏香细细,空气皆被烛光照得热烈。
床畔摆放的髹漆贴金的面盆架上还放置着一面银盆,鲜红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温水里,每一瓣都沾满水珠,水流无声的涌动间,花瓣便微微地颤。
另一边,谢明庭正蹲坐在榻前,慢条斯理地替识茵穿着衣裳。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