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通红的眉眼,冰瓷似的肩颈皆在轻颤。
视线相触,她又立刻移开。
“你既好了,就放我回去吧。”她低声地说。
谢明庭一抬头,将她脸上的不耐都收入眼底,心间忽然掠过一丝没来由的烦躁。
他并没有碰她,不过是亲吻。
但和他在一起,她就这么不情愿。早上和云谏待在一块儿时,脸上却都是笑意。
如今,他用卑微祈求才换来的和她的一时片刻,她也想着云谏。
她就这样喜欢云谏。
心底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疯涨,是嫉妒,是丑陋,是不甘,又渐渐压过了原先的理智,藤蔓一般在血液肤肉里生长四散。
闻见窗外隐隐传来的喧哗人声,他将腰带在她腰间系了个结:“茵茵。”
故意将人拦腰抱起,往窗边走:“怎么办,云谏好像发现你不在了。”
“是第一回 做这种事不熟练所以留下破绽了吗?不怕,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