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峰推开余宝笙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无所谓道:“昨天晚上受了风吹,我哪有那么弱,明天就没事了。”
余宝笙立眉说:“我天天看感冒,还不知道几天能好?你今天就归我处置,余医生亲自看护,你的福气。”
乔远峰看着余宝笙端过来一碗滚烫的红糖姜水冲鸡蛋,第一反应是这不是给产妇坐月子喝的吗?质疑地皱眉,结果余宝笙说这是小时候外公给她喝的,到现在她感冒时候都来这么一碗,知道外公在余宝笙心里的地位,乔远峰老老实实把蛋汤喝光。
几乎是推搡着乔远峰被余宝笙逼到了卧室,看看干净的被褥,再看自己这一身隔夜没有换洗的衣服,乔远峰无奈地摊手说:“宝笙,算了,我在沙发上睡就可以,也很舒服的。”
余宝笙挑眉:“你怎么那么麻烦啊?”
痛快地说完余宝笙还是别扭地把门关了。以前在西藏,即使那么喜欢乔远峰,但是有一次乔远峰因为急着找一件早以前的东西没跟她打招呼就到她的房间柜子里找,结果余宝笙气咻咻地特意要求租住公约里加一条不得随意进出她的屋子,乔远峰哭笑不得,说那我的房间你怎么随意出入从来不打招呼啊,那个时候还总有小姑娘的骄傲和害羞,像现在干出这样又给钥匙,又逼着男人进自己的闺房睡自己的床的事,自己这心路历程还真不是一般强悍。
乔远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似乎电话响了,可是总也醒不来,之后又没有了声音,再睁眼的时候明显地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的路灯或者是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一线,挣扎着想起来身体却瘫软,借着光线想摸桌子上的闹钟看看几点,什么都没摸到,反而把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碰到了地上,咣当一声响,乔远峰定定神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住处,几个小时前他躺到余宝笙的床上睡了一觉。
卧室里的声响惊动了余宝笙,进来看乔远峰一脸倦容半靠在床头,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过来打开床头的灯,摸摸乔远峰的额头,满是汗水,按住他要挣扎起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