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的同事?年纪轻轻的,当个医生,也不简单呢。”武琴也就是随便接一句。

“是呼吸内科的余医生吗?”乔远峰突然感兴趣起来,他是受不了眼前的气氛,他就是普通工人,干的是技术活,工友们也都是憨实耿直的人,哪有像现在这样耍心眼儿的,忙不迭地转移话题,“余医生人好,医术也好,前段时间我生病没少劳烦人家。”

“乔叔叔病了?严重不严重?什么病啊?我们这里有进口的药,远峰,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早说?”佐芝夏责看乔远峰一眼,心里却沉甸甸的。

“没什么,就是老毛病,不用操心,不用操心。”乔建国忙道。

“老乔,以后都是自家人,小峰有事儿忙的话,你就给芝夏打电话,芝夏这孩子善良细致,医药这块儿她也熟,缺药什么的就找她,钱不钱的都不是问题,这个主我做得了。”武琴也插嘴道。

“砰”地一声,乔远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打断武琴下面的话,脸上喜怒不辨,但气势却凌厉。

“药哪有乱用的,自己的儿子是医生还用找别人?”话说完也不看众人,站起身道,“我去个洗手间。”

等乔远峰出去,佐芝夏的脸一下子惨白,碍于乔建国还在,两只手拼命攥住餐巾没有爆发出来 ,武琴也是一脸尴尬,刚才乔远峰的话明摆着是说给她和芝夏听的,乔建国处境更是别扭,嘿嘿了几声,叫服务员进来添茶水。等乔远峰回来,佐芝夏站起来说不舒服想先走,武琴也站起来感谢乔建国的款待,一行人离开,乔远峰把武琴和佐芝夏送回酒店,又载着乔建国回家。

“小峰,我也觉得父母参与不了儿女的事情,但是今天对你妈妈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你怎么能让她在小辈面前下不来台呢?”憋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乔建国少有地数落儿子。

“爸,对不起,刚才让您受累了。”乔远峰疲倦地捏捏眉心,刚才他被余宝笙的那个谎言搞得心慌,结果自己的母亲还跟着掺和他和佐芝夏的事情,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没可能的事情,她们还幻想什么,当年佐父的那套言论一出来,他也对武琴和芝夏说过狠话,除非他腿上的这块膝盖骨没了,否则再不打算连这个姻。

把乔建国送回家,乔远峰立刻给余宝笙拨了电话,电话很久才被接起来,当余宝笙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乔远峰才觉得焦躁的心安稳了一些,确认余宝笙在家,发动车子就走,这也是个让人操心生气的丫头。

无知

余宝笙看看手表也不过下午两三点的时间,难道乔远峰不需要陪他妈妈吗?抱着被子想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倒头又睡。

乔远峰进门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走到卧室门口果然见余宝笙躺在床上睡觉。虽然有余宝笙的家门钥匙,两个人也多在这里约会,不过乔远峰为避嫌,从未踏进过余宝笙的卧室,此时见余宝笙睡得香,心放下来,一时也没那么着急,自己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感冒加上开车的劳顿,还有感冒药的余威,乔远峰也渐渐地昏昏入睡。

余宝笙从卧室里走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光景,乔远峰手托着头,眉头微皱,呼吸有些重,明显是鼻塞的缘故。余宝笙自然不知道乔远峰感冒,屋子里还没来暖气,待久了凉意就会透到骨子里,这样坐着睡觉本身就容易感冒,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一条毛毯搭在乔远峰的身上。

乔远峰身体一动睁开眼睛,对上余宝笙的目光,揉揉眉心,笑了笑,道:“居然睡着了,现在几点?”

鼻音果然有些重,余宝笙皱眉道:“到里面睡吧。”

“不用,你醒了。”乔远峰试着要坐起来却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发热,稳了稳身体,刚要起身,却被余宝笙按到沙发上。

“鼻息热、鼻音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