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长时间?”乔远峰也放弃了动弹,上次这么难受大概得在两年前,他硬是自己在屋里躺了两天。

“挺长的,反正够我折腾出一锅鸡汤的。你先喝口水,我这就去煮点儿面。”

等一会儿鸡汤面端进来,雪白的面泡在鸡汤里,上面盖了黑的蘑菇、撕得细细的鸡肉、绿色的青菜,还有浸透了鸡汤的山药,既使因为感冒味蕾迟钝,乔远峰都觉得有些馋了。

余宝笙半跪在床上找几个靠枕垫在乔远峰身后,调整一个舒适的位置让乔远峰坐起来,弄完了刚要起身,却被乔远峰抓住,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乔远峰的手慢慢地贴到余宝笙的脸上,眼看着头低下来要落到余宝笙嘴唇,余宝笙大叫你会传染给我,乔远峰却笑道真不专业,我这又不是流行感冒不会传染的。

乔远峰吻得急迫,余宝笙为什么要说谎他也不想问原因了,她如此细心地照顾自己还要追究那些干什么,感冒了的身体犹如一团火,手掌所及之处,无一不是清凉细滑腻的肌肤,这种清凉在一瞬间带来了生理上的舒服,手脚不再炙热得难受,可是渐渐地心底也窜出一把火,这火没头没脑地在体内撞来撞去,乔远峰突然有些清醒这种带着蛮力的火归源于哪里,他克制住着把余宝笙搂到胸前。余宝笙的身体被拗得别扭,心里动了情,原来撑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要找一个新的着力点,可是胳膊被箍得紧紧地,可动的幅度就那么小,她的手按在一处,结果在她按上去的瞬间那个部位突然暴涨,余宝笙受惊地抬起手,可是身体的力量吃不住,手掌又胡乱按在那暴涨的部位,只听见乔远峰的嗓子里闷闷地哼了一声,箍着她的胳膊松开,余宝笙转动身体垂眼一看,本就飞了红晕的脸上再起红霞,抬眼看乔远峰因疼痛皱着的眉头,憋住笑,干净利落地跳下床站在床灯照不到的暗处。

“快吃面,一会儿该坨了。”

乔远峰已经恢复正常,端起面来喝口汤,然后很正经地调侃:“看不出这么能干?以后做饭要不也归你?”

余宝笙仍然有些难为情,气恼地看乔远峰已经变得一本正经的脸,这种事情,男女的脸皮果然不是一个厚度。

吃完饭,乔远峰想起来梦里依稀响过的电话声,让余宝笙帮忙在衣服口袋里取一下手机。余宝笙出去拿着他的风衣进来一边说我怎么没听见,大概是我去买菜的时候响的把,一边伸手掏口袋,手指碰到手机的同时触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也没多想一起掏了出来,东西拿出来也带出好闻的香水味道,原来是一方粉色手帕便。余宝笙一愣,乔远峰虽然也用手帕,但这块明显是女士用的,黑色的手机衬着粉色的手帕,刺眼的对比,余宝笙正要交出去,手机却突然响了,一条短信在屏幕上显示“芝夏:远峰,你不要生阿姨的气不接电话,她都着急坏了,求你了。”

余宝笙的手像被烫了一下,但是立刻又很镇定地把手机抓紧递给乔远峰,再把那手帕重新塞回口袋,转身把衣服搭到椅背上。

“你还是先回电话吧,她们应该很着急。”

乔远峰看余宝笙转身出门把门带上,心里不安,他刚才没看到余宝笙把什么东西塞到口袋里,看佐芝夏发来的短信只以为是余宝笙又在躲避,当下也没多想,看看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有武琴的,也有佐芝夏的,便拨通武琴的电话。

武琴果然又是生气又是埋怨地数落他,然后又问他的身体怎样,乔远峰说没事儿,又说今天有事情就不过去了,明天过去,电话挂掉,却不见余宝笙进来,探身把衣服拿过来,往口袋一抓摸出一块软绵绵的手帕,乔远峰立刻觉得血涌到头顶,一定是昨晚衣服披在佐芝夏身上时,她用手帕顺手揣进口袋的,刚才宝笙看到的也是这个吧,此时方觉余宝笙出门时脸上的表情原来在此,急急忙忙冲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