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冷意而激起,谢春酌扒开衣襟,低头一看,骂了声狗东西。
都被咬肿了。
所以昨晚南災在也没用吗?闻玉至那死东西还是爬进来了?
再去看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痕迹。
刚刚他并不是因为南災的话而羞愤逃跑,而是因为衣物摩擦着胸前,实在是又痒又疼,他从没感觉自己的贴身衣物那么粗糙过。
谢春酌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水面,闹了会儿脾气开始清洗身体。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他一人,洗着洗着,他就疑心自己听到了莫名的水滴声,身后好似还有若有似无的呼吸响起。
有看不见的人正在慢慢地靠近他。
谢春酌心惊肉跳,不敢继续往下洗,迅速洗了把脸,身子也不擦,就快速地穿上衣衫,一身湿漉漉,赤着脚跑了。
不多时,逐渐恢复平静的池面重新泛起涟漪,仿佛有人游入,轻轻地漂浮在其中。
这一夜过后,谢春酌心情差得要命,他不敢一个人待着,便叫了小仙童来,但那如影随形的注视无时无刻都存在在他的身边,就连小仙童都觉得凉飕飕的,抱紧自己的胳膊靠在谢春酌怀里。
“师兄,我总感觉有人看着我。”小仙童嘀咕着往四周看。
在谢春酌抬手碰到小仙童之后,那股视线更强烈了。
谢春酌脸白如纸,他思忖片刻,干脆抱着小仙童走到寒潭附近,距离南災只有几步之遥,他甚至故意往里面喊了句师尊,等得到南災答复后,那股视线仿佛败退般消散了。
只是在这里,小仙童不敢多放肆,没过多久就借口仙鹤饿了,就噔噔噔地迈着小脚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