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抚在床上熟睡之人的脸颊上。
手太冷了,在触碰到对方时,对方下意识发出委屈的哼咛,侧头躲避,可惜并没有避开,反而让自己的体温温暖了那只冰冷的手。
温热、细腻的皮肤。
只是用手摸完全不够。
在短暂的停顿后,那道在幽暗的壁光下高大的影子,弯下腰,用鼻尖蹭到了熟睡之人的脖颈处。
他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49章
谢春酌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稳。
在梦里, 有一条巨大的白蟒蛇缠绕着他,用尾巴将他禁锢在怀里卷紧,冰冷的鳞片剐蹭他的皮肤,从裤腿伸入, 滑进内里, 脖颈处的蛇芯湿漉漉地舔舐他的脖颈
单薄的亵衣从内隆起, 蛇尾在其中不断地滑动探索, 从上到下, 从里到外, 无一幸免
谢春酌意识朦胧, 只觉身处冰火两重天, 又热又冷,眼角渗出泪水, 口中发出委屈难耐的嘤咛, 想挣扎逃离,又无法动弹, 最后任由那条蛇为所欲为,直至天明。
这一场梦做得他又痛又爽,惊醒后,仍久久回不了神, 还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谢春酌从床榻上坐起,大口喘息, 静谧的洞府内响动着他的呼吸声。
他缓过神来,便下意识双手环抱自己的手臂,作出防御的姿态,警惕不安地望向四周。
没有蛇,只有不知何时醒来, 又重新坐在蒲团上打坐的南災。
曦光微明,洞府内烛光早已熄灭,薄薄一层的壁光轻轻晃动摇曳,恍若水波纹。
南災双眼微阖,大抵是听见动静,慢慢睁开眼,在不甚光亮的室内,他的眼睛白茫茫一片,令人看了毛骨悚然。
谢春酌却意外松口气,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身体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经受过的一切,而无法缓神,以至于他一时间声音没发出来,身体一动,反而觉得胸前、身下都有着极其古怪不适的感觉。
他没说话,南災先一步开了口,淡声道:“为什么要点人鱼烛?”
这话里没有质问的意思,反而有几分沉郁。
谢春酌这回能够顺畅地说话了。
他垂首,乌发散开,犹如一批顺滑柔亮的丝绸,脸显得格外小巧精致,半昏半明的光线浮动,影射在他脸上,衬得他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或许已然在徐徐开放。
“我想让你陪陪我,我一个人害怕。”声音幽幽的,含着点委屈。
南災仓促地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他没发现,继续说:“师尊,你总是在寒潭之中修炼,我不敢去打扰你,但我实在害怕他你能否时不时过来陪陪我?就当教我修炼”
“吾教不了你”
南災的话使得谢春酌怔愣。
他诧异抬头,在对上对方视线后,表情立刻变得失落而茫然。
“为什么?好吧,我明白的,是我、是我打扰师尊了”
谢春酌自问自答,然后像是无法再在他面前呆着,胡乱将床榻边堆放的衣物搂起,踩着鞋匆匆跑了。
南災下意识起身,想要追随而上,但最后还是在往前走两步后停下。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手心宽大,指节分明,明明与往常无任何差别,可不知怎的,又好像不一样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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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人鱼烛,该死的梦,该死的蛇,该死的南災该死的闻玉至。
谢春酌一路跑走,在进入沐浴用的池水前,顾不得其他,直接将怀里的衣物扔了,径直跳进了池子里。
冰冷的池水溅射起,将他整个人从头到尾浇湿,单薄的亵衣粘在身上,成了半透明,胸前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