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韦钊的肩侧,任由他扶她上车,探过身为她系好安全带,突然近了的鼻息撩拨得她俏脸通红,只能闭了眼睛僵硬地绷紧神经,怕有一丝一毫地泄露。直到崔韦钊扶她回家进了浴室,谈雁雁才彻底松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皎洁如玉的肌肤,依然美好婀娜的身形,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像着了一团火,吞噬她修炼多年的理智。如果她出去,如果她恳求,如果她抱住他,或许她有回头的余地?手甚至握住了门把手。脱离热水的皮肤泛起一阵冷意,谈雁雁颓然地重新回到花洒下面,指望着洗去贪念,洗去欲望。
王伦勤第二天在公司看到谈雁雁已经在办公室干活,让他生出意外,这个女人从来是从九点才开始工作的,他看了一下表只有八点四十分。说实话,他是有点意外,昨天晚上看到谈雁雁和崔韦钊般配的背影,甚至在衣服的颜色上都选了一个色系,俨然一对情侣,俩人说话都好像郎情妾意的样子,这让他心里不舒服。后来两个人同时消失,他恶作剧而不甚担心地想,是不是两个人已经暗通款曲了,预备了第二天打趣打趣谈雁雁。晚上,模特并不意外地留宿他在酒店的包房,在他努力做着某种运动的时候,脑袋里还是不停地想,哪个女人不迷他,为什么谈雁雁不接受他,谈雁雁和崔韦钊会不会现在也在忙乎,想到这里,动作不由一滞,惹得正在兴头的模特撒娇的抱怨。
王伦勤敲了敲谈雁雁半开的门,“早,Echo,这么勤奋的工作让我感动啊,是因为昨天没有善始善终而在忏悔吗?”
谈雁雁抬头看王伦勤一眼,“我都卖给你好多年了,被你剥削有什么可忏悔的。”
“哟,都会用剥削这个词了。唉,你和崔早早地跑了,扔我一个人去应付,你居然没有悔意?”
“王伦勤,你和模特假公济私我就不说你了,你别反咬人。”谈雁雁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压下去对崔韦钊的渴念,刚到这里又被王伦勤翻了起来,只能咬着牙没好气地说。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王伦勤居然有点欣喜,谈雁雁对他的事情是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的,今天不一样哦。
“你有聊无聊,我身体不舒服,一晚上没睡,你别烦我好不好?”
王伦勤放松的心又警惕了,语带暧昧地,“一晚上没睡?做什么了?”
“王伦勤,你要体贴我是个病人现在就出去!”谈雁雁忍不住发火了。
王伦勤吊儿郎当地从谈雁雁办公室出来,心里轻松,看来她果然是生病了。
副院长敲了敲桌子,韦钊,你觉得这么安排有什么意见?崔韦钊忙摇摇头,答辩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安排,也用不着提什么建议。
不过他承认最近有点发呆,前几天的影像时不时会盘桓在脑际,即使他认为这是过分的和不应该的。但是他不能否认的是自己的身体对谈雁雁还是有莫可名状的记忆认知,肌肤相触的一刻,心里的某处像突然裂开一样,熟悉的渴望和陌生的感觉一下子涌出来冲击得他几乎失控。谈雁雁虚弱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就像以前生病的时候,总是不上床休息磨缠着他陪在身边,他会坐在沙发上一手搂着她,一手摆弄电脑。谈雁雁猫一样窝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他的下巴痒得厉害,他只能认命地看她昏昏欲睡,最终抱上床,自己拿本书在旁边躺着陪她。有时候谈雁雁会故意使坏,一下一下抠他的腰,他那里最怕痒,受不了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谈雁雁却闷笑了扬起头啃咬他的下巴,他忍住了体内的躁动警告那个丫头,她却是吃吃地笑着不肯作罢。
那个时候崔韦钊也是毛头小子一个,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回咬了谈雁雁,也顾不得发烧生病什么的,既然这丫头还能诱惑他只能说明她还能承受这样的疯狂。谈雁雁的脸不知是由于低烧还是由于渴望,脸色微红,呼吸变得急促,鼻孔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