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气灼得他不能控制自己,只想一快燃烧了才能缓解身体和心灵上的欲念。谈雁雁的身体很热,他比她的更热,两具青春的身体一起制造了火热的激情。谈雁雁发丝凌乱铺散在枕上和脸上,迷离的眼神和不耐的呻吟就像是一个女妖,让他只能在深入中战斗,在战斗中满足,在满足中叹息。他忍着体内尚未纾解的欲望怜惜地抱住已经气喘吁吁地谈雁雁,小妻子的病体承受不了他青春的张力。他微闭了眼睛听谈雁雁在肩窝里闷闷地说你欺负我,不由得笑起来,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就是欺负你了,谁让你是个小妖。谈雁雁也笑起来,低低地说我觉得这样能很快好起来,比医生的药管用。

那个时候他们可以毫无忌惮地那样,如今他只能圣人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路从酒店到医院再回谈雁雁的公寓。

崔韦钊还记得餐桌上的镜框,让他颇为认真地想过谈雁雁现在的婚姻现状和感情现状。她和那个男人的感情究竟如何,以他到BOBO后所听到的谈雁雁的信息判断,谈雁雁是结婚了,但是进行时还是过去时却不能确定。谈雁雁似乎对自己的私生活保护得很好,没人见过她现在的先生,孩子露过一次面,王伦勤和她走得很近,有时候也会有一些传闻,但是大家都理解,他俩是从美国总部一起来的,关系近也是自然的。崔韦钊无法判断照片里一样穿格子的男人和小孩就是谈雁雁的家庭,看样子温馨美满,但不知为什么,他会偶尔冒出谈雁雁是否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念头。他想不出来一个丈夫允许自己的妻子到海外独自一人去创业,如果是他,必定是要坚持两个人在一起的。

但是这又如何,毕竟谈雁雁为那个人生了孩子,且依然带着婚戒坚持对外的幸福。

第24章

作为一个老师,崔韦钊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总有那么多学生来到他的门下,认真地听他授课,充满激情地与他探讨人生,他的生活中永远都是新鲜的,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永远活在二十四五岁的年华。可是当时限一到,这群熟悉的笑脸向他作别踏上另一方征程的时候,他的精神似乎总处在恍惚之间,尽管他对他们学术是严厉的,尽管他是个男老师,可是每年的七月看着学生背着行李四散而去,慈父的心境总要上演一回。其他老师说,唉,有什么,以后你就习惯了,学生也就是把你当一程驿站,你给人家备足了马料就好了。崔韦钊不这样想,他思虑的不是与他们的分别,是他们今后的人生。他竭尽己力把社会的现实和美好教给他们,但这是个象牙塔,隔着玻璃看总是像看电视剧一样,有趣而旁观。以后他们开始主演自己的生活,希望自己把从容生活的真谛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