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可能,难道说顾淮声这么些不收些通房,是因身患隐疾的缘故吗?

一个正常男人,再怎么说也是有正常的身体欲/望。

顾夫人头都有些昏,面色都有些发白,若是顾淮声身上真有什么毛病,到时候叫老夫人知道这事了,那可完了。

年纪轻轻守活寡,真真是天塌了。

她从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若早些想到了,也早些给他医好了才是。

姜净春有些不大明白顾夫人为什么会想到了这处去,她回想了下关于顾淮声那方面的事情,不举倒是不至于,但行不行的......那她也就不大知道了。

她看着顾夫人面色越来越难看,便知道她这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去,但她可不想为顾淮声正名,她乐意看他笑话,看他出糗。

她幽幽叹了口气,面露担忧道:“表哥他好像是有些不大行诶,我看他昨个儿还没怎么着就说要睡觉,便也没多想。”

她可以改口喊顾夫人、顾侯爷为母亲父亲,但喊顾淮声郎君,她是真喊不出来。

顾夫人听了这话忙拍大腿,她一时着急,荤话都说出来了,“那你们昨日可做进去了?”

不对不对,姜净春这身上都不曾落红,那定然是没有了。

她这一时情急,竟这也忘了。

她该问的是,这顾淮声怎么个不大行才是。

若是以前姜净春定听不大明白顾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进去?进去什么?但是她在出嫁前被嬷嬷按着补了一大堆那方面的知识,看了一堆的画册,现下也多少明白顾夫人是在说些什么了。

她脸一下子烧红了起来,浮上了一片红晕,尤其明显。

顾夫人这才意识到,姜净春当还不曾通人事,那她这些话在她跟前说,确实是有些糙。

她没再去提这事,只暗想着到时候得给顾淮声治治这方面的病。

没事的,来得及,她在心中不断宽慰自己。

姜净春在旁轻咳一声,勾回了她的思绪,顾夫人听她道:“母亲,他这事您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毕竟表哥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我现下好歹也是他的娘子了,若是让他知道从我口中说出了这事,难免会觉羞愧,觉着是我对他有所怨言,只怕他要多想。”

可不能叫顾淮声知道这些诋毁的话是她说的。

顾夫人想姜净春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这男子在新婚之夜还不能一振雄风,那确实是蛮丢脸的,只怪她从前对他关心不够,竟连这样严重的问题都没发现。

可听了姜净春的话却又松了一口气,看她这样也是不大嫌弃她那没用的表哥了,本还担心他们这日子过得要不大顺心,现下来看,倒好像也没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