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向甯听见保姆问,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纱布。

没摸到伤口,他愣了愣。过了一会想起来上面已经贴了纱布,又点点头,对保姆说:“疼的。还流血了。”

“昨天你怎么从台阶上摔下去了?”保姆都不知道沈渥平什么时候走的,还以为向甯跟先生起了争执,“是不小心掉下去,还是?”

向甯显然不明白后半句什么意思。

歪着脑袋看保姆,见她半天也没把“还是”说出来,这才跟她说:“是我自己摔下去,流了很多血。”

保姆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门前的台阶少说也10个往上,向甯又不是两三岁不会走路的小孩,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能摔下去?

她不敢问怎么回事,只好哄着向甯:“你先吃饭吧。阿姨包的包子好不好吃?”

“好吃。”向甯举起来那个只咬了一小口,甚至还没露出来馅的大包子,问保姆,“你吃嘛?”

“阿姨不吃,阿姨吃过饭了。”保姆瞧他这么懂事,目光落在向甯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摸了摸他的淤青,“唉,这么好看一小孩,给摔成这样,你姐姐知道得多心疼呢。”

向甯听见姐姐,吃包子的时候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漆黑。

但很快,情绪又消失。

他低头乖乖吃包子,一边喝粥,胃口好的不得了,人也比昨天哭鼻子那会精神的多。

在医院待着也没什么事,这一上午保姆在病房看手机刷视频,乐的不得了。

向甯没什么东西可玩。他没有手机,也没有能消遣的。就躺着看看天花板,看着看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