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栖芒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神经叫嚣着危险的警报,本能地想要逃跑。

身上的人像一头老虎,把他笼在他的阴影下,对他虎视眈眈,腥臭的口水都要落在他脸上。

他是跑进动物园猛兽区的兔子,陈轶言会咬住他的喉管,把他吃拆入腹,骨头都不会留下半根。围观的游客还在高声叫好。

“乖一点,就做一次。”陈轶言的声音把许栖芒的理智拉回来一点。

都是错觉。他们在床上云雨过多少次,只是这回换了个地点而已。没区别的。

可他还是害怕,害怕被人撞破,撞破他们不知廉耻,不分场合地交媾。

陈轶言怀着隐秘的不可明说的心思,指尖滑过许栖芒的鼻梁,伏低了和他耳鬓厮磨,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

许栖芒眼睛生得格外好眼型圆,睫毛长而密,像静谧森林中平静且不知深浅的湖泊。

陈轶言盯着自己落在许栖芒瞳孔里的倒影,语气不自觉软下来。

“我不欺负你,射出来就好,我实在忍得难受。”他抓起许栖芒的手,握住自己烧得滚烫铁硬的鸡巴。

许栖芒一下甩开手,像是被烫到了,红着脸不说话,眼睛乱眨,算是默认。

陈轶言的手顺着许栖芒劲瘦的腰部向上,掌心贴着身下人微微突出的脊柱脉络,手指似有似无地搓揉周围的肌肉。

密密麻麻的痒意袭击了许栖芒的神经,他自觉地把腿分开成M字。

医院常有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但他渐渐嗅不到这个味道了。

陈轶言的手指在他的软穴里抠挖着,两指撑开了肉壁,捻着揉着,潮水一般的快感淹没了他。

许栖芒在床上总是弱气的、水淋淋的,探进去揉碎了会汁水四溢,进深了玩狠了可以尝到娇憨的喘息。

陈轶言欣赏着他失神情动的表情,就听到他唇齿间泄出一点绵软的娇吟。

陈轶言急忙捂住许栖芒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垂,低语:“叫轻一点,西西。”

旁边的交谈声停了一瞬,两个人都绷紧了。

许栖芒下面湿透了,淫水自顾自顺着柔软的大腿根滴到床单上,像是烛泪。

好在隔壁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谈话声很快继续。

许栖芒讨好地用小拇指去勾陈轶言的掌心,无声地催促他。

陈轶言扯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住。闷在被子里,一种偷情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个人离得极近,陈轶言能看到许栖芒微翘的睫毛一扇一扇。

许栖芒的穴口湿滑得一塌糊涂,怒张的龟头一不小心就被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