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拱鼻子,圆脸皱起来,脸颊还泛着潮红,看起来像一个在雪地里跌倒泫然欲泣的孩子。

刚从顶峰飘落下来的陈轶言意识还踩在云端,沉静如墨的夜色里他的粗喘分外明显,浑浊的空气渡过喉头,胸腔剧烈起伏。

他努力平缓呼吸,伸手抚平许栖芒皱起的眉头,轻轻为他拭去脸上的精液,露出原本干净柔和的眉眼。

陈轶言可悲地发现自己依旧兴奋得要命,性器精神抖擞。

我是个无耻的卑劣之徒,陈轶言想。

他凑到许栖芒耳边,明知他不会回应,还是压低嗓音问他,像是诱哄。

“西西,如果你现在醒过来,我就停手。”

“如果你还是不理我,我就当你同意了。”

许栖芒像一团软和的云朵,戳上去绵绵的,没有反应。

乘人之危,冠冕堂皇。

被子被掀开,许栖芒裹了件宽大的T恤,领口宽松,乍泄一片春光,锁骨白皙分明,腿根隐在过长的下摆里,裸露的半截大腿肉感十足。

可能睡着的人也会下意识躲避过于灼热的视线,许栖芒猫咪似的嘤咛两声,胡乱蹭着枕头,蹬了蹬腿,一脚踹过来。

陈轶言顺势抓过他的脚踝摩挲,许栖芒最近胖了点,但脚踝依旧纤细,一只手就可以圈住。

很适合戴串铃铛,陈轶言想,跳舞时会琅琅作响,像是八音盒上最精致的小人。

陈轶言的手不安分地从向上游走。

许栖芒的腿修长笔直,光滑细腻不像男孩子的腿,脚底不小心蹭过陈轶言的性器,他立刻起了反应,那根东西蓄势待发地伏在腿间,顶端吐出一点前列腺液。

陈轶言的手摸进许栖芒的大腿缝,轻揉大腿内侧的软肉。

被调戏的人无意识地发出舒服的轻哼,似有似无,勾在陈轶言心上。

他掰开许栖芒的大腿,那里用笔写了三个正字,少了一笔,刚好是十四次。

现在他打算补上那最后的一横,把自己和完全勃起的性器挤进去。

但不能操之过急,会伤到他的。

于是他又空出一只手把许栖芒的T恤撩到胸口。

两点红嫩的乳粒被冷气激得挺立起来,乳晕不大,像一小朵淡粉色的云雾。

陈轶言狼狗心性,俯下身用牙尖叼着许栖芒的乳尖细细研磨,可怜的乳粒被蛮横地压进乳肉又弹起,娇滴滴两点连着乳晕被玩得发红发胀,泛着水光。

熟睡的人有了反应,小声地轻哼着,又像是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