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
他垂头正在专注地看着她的手指,心中似乎想着别的事情,压根没听见她在说话。
她合上被他捏在手中的五指,拉了一拉。
子瑾这才觉察,抬起头来:“嗯?”
“我们在这里,万一有人来搜查,会不会有危险,还连累了其他人。”她担心地又说,“若是今天他们将计就计放了我,再顺藤摸瓜抓到你,可如何是好?”
他朝她宽慰地笑道:“方才就跟你说了,这些是男人该想的事情,你别瞎操心,安心睡一会儿就好。没事的。”既然他敢走这一步,自然是有对策的。
说完后,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将遮住她眉毛的额发朝旁边拨了拨:“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要想了。我守着你。”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了他半晌,忽然觉得,那个需要她操心和保护的少年郎,不经意间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既柔又刚。
她乖乖地合上眼帘,鼻子闻到院子里冬青的味道,而手心里则是他指腹的触碰,轻且柔,像鹅毛一般抚在她心间。
啪嗒心中一松,就睡着了。
等到夏月睡熟了后,子瑾小心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出了屋。楚秦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见子瑾一出现,便将今日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子瑾听完后,却对旁边的妇人说:“周夫人,麻烦你去屋里看看闵姑娘。她似乎受了些惊吓,一个人在屋里睡觉我不放心。”
周夫人秦氏正是刚才带夏月来的那位妇人,也是这宅子的女主人。秦氏与丈夫周齐当年是太子门下之人,夫妇二人一直潜居帝京,就等着子瑾启用他们之日。
夏月几乎一觉睡到黄昏,醒来后看到周夫人却想起荷香,先是心里恼荷香没听她的话早走,而后又担心起来。那日,他当着她的面说,要将荷香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说得那样凶戾狠绝,不得不叫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