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去香港怎么样,我让陈秘书去订机票,你有港澳通行证吧?”
何畏扭扭脖子,仰首道:“不公开是说好的,今天是我忘记规矩,只要提醒我就好,我说后面的话呢也就是表个态,不让你多想,如果因为这个,批小女子一个没心没肺没情没义,我可不愿意,我对人有情份着呢,苍蝇蚊子我都放生。”
曲诚咬咬牙捏捏何畏的脸,弹她个榧子,坐回去。
“就逞牙尖嘴利,不说话比说话可爱一百倍。”
何畏皱皱鼻子表示对曲诚的话嗤之以鼻,哼,矛盾假面的人,昨天晚上是谁色令智昏时说她说话时最性感,还逼她哥哥大哥首长老大乱叫一气,什么恶趣味嘛。当然起因是他让她叫曲诚,她偏要“诚诚”“诚诚”地叫把曲诚叫毛了,最后被折磨得厉害,只好屈服淫威,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曲诚坐在飞机上,万米高空上想起来这一夜半天的相处,他自己亦是矛盾,何畏神气活现的样子总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他确定自己喜欢和何畏相处,这个女人有时候会像狐狸一样狡诈,不过这些小伎俩有意思挺好玩儿,有时候会像刺猬一样刺人,但是那小刺儿并不让人痛,反而有挠痒的舒服,他不用他担心她有什么接受不了,也不用担心她自己想不开,她会反驳他,却见好就收,不会出了分寸,也不会不依不饶,只是……曲诚心底隐隐地不舒服,这女人想得太开,对他好也不好。
19、他照顾她
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倒没有何畏什么事情,但是全台上下都在忙,而且她也有新节目的录制编辑。曲诚因为有事无奈提前去了香港,嘱咐何畏新年那天记住时间,司机会来接她送机场。何畏想过在敲响十二点的钟声时和身边的人一起享受烟花的盛景和浪漫,但想想他们的关系,有些情绪上来,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新年第一天,何畏凌晨下了班回家马不停蹄地泡澡做面膜,几乎在浴缸里睡着,电话嗡嗡地响,她挣扎着从几乎凉了的水中爬出,接起电话。曲诚在那边提醒她收拾好行李待会儿赶飞机,何畏忍着水里的凉意,嗯几声,曲诚问她是不是没睡觉,然后嘱咐她先去睡一会儿,时间到了他再打电话叫醒她,何畏说东西还都没收拾,曲诚说还有时间收拾东西,缺什么在这里买就好了,何畏嘴角翘起来,撒娇说那我现在去睡觉,你可不许忘记叫我,反正孤独寂寞需要人陪的是你。
上了飞机,一迭声的喷嚏让何畏意识到自己大概感冒了,估计是在浴缸里着了凉,要说自己身体也没那么娇贵,都是最近熬夜拼命得厉害,幸好是休假,否则节目也要受影响。
曲诚第一眼看到何畏,戴只大墨镜,刚伸开手臂,何畏便扑到他怀里,脑袋在他身上埋半天才抬起脸,把墨镜摘下来,曲诚这才发现何畏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面庞有些浮肿。何畏抱着他的腰有气无力地说,哈尼,对不起,我感冒了。
本来是要浪漫度假,结果被何畏这场感冒搅得完全乱了套。
此时何畏躺在床上,因为发烧,身上蒙着厚厚的被子,屋里的温度也调高几度,曲诚穿件衬衫慢慢搅着一杯水,然后端到床前扶着何畏起来喝水吃药。
何畏眼泪汪汪地躲开,身体缩靠在被子里,说:“我这是受凉感冒的,不用吃药,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曲诚把何畏从被子里挖出来,哄她道:“下午就由着你不吃药,结果晚上烧起来,听医生的话,否则再烧下去感冒好不了,嗓子受影响,你回去节目也主持不了。”
说到最后乖哄变成恐吓,不过还算有效,何畏想了想后果,点点头把药吃了。曲诚松口气,把何畏重新塞回被子里,有些心疼地摸摸烧得红烫的脸,如果他在的话,估计何畏也不会在凉水里睡着,嗯,他是头一次觉得这女人也不是什么都搞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