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与太子殿下的马的症状完全不符,马匹发狂另有诱因。”
薛蕴容想到了那根疑似香囊流苏的线,心中发紧。
“这鸽子可?得藏好,还有绯烟萝的香饵粉,人也要?少沾染。频生困倦,若再添点别的,岂不是有性命之?虞。”
康娘子正欲再提醒几句,忽闻院中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正是松闻。他头也没抬便冲向后院。
紧接着,一名女使?从府外赶来传话:“殿下,宣平侯府来人了,说是小?侯爷伤得不轻。”
康娘子见状,适时开口:“这香饵一事,殿下还需尽快查验宫中,以免有人混用,损毁陛下龙体。我?先告辞了。”
薛蕴容思虑片刻,叫来秋眠嘱咐了几句,自己则前?往侯府。待她赶到时,越承昀刚好处理好手肘的伤,卷起的袖子还未放下。
她脚步一顿:“你怎么也受伤了?”
“兄长不慎摔倒,我?扶了一把,被盆栽碎片割伤了。”越承昀放下衣袖,三?言两?句概过此事,淡淡一笑,“兄长在里面。”
二人走进书房,地上仍有残余狼藉,朔风正埋头收拾。而郑钰倚在窗边,双膝之?下依旧盖着薄毯。
“阿容,”郑钰笑意吟吟,见越承昀跟在身?后,面色黯然,“是我?不中用,竟连站也站不稳,倒连累承昀受伤。”
说着,他将受伤的手往衣袖间一掩,视线静静落在右腿上。再也不复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薛蕴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兄长可?要?暂居宫中?我?看府内侍从少了许多,从前?你身?边除了朔风不是还有一个?人,怎么也不见了?”
郑钰淡淡一笑:“他的家人舍不得他,又给赎回去了。朔风倒也还算可?靠,我?在这里很好,就不必去宫中劳烦陛下了。”
此话一出,一旁随侍的朔风将头埋得越发低。匆匆将最后一片碎瓦兜好便向外走,不知是过急未看清路还是如何,竟狠狠撞到越承昀右肩。
郑钰脸色几经变幻,皱眉斥道:“方才还说你可?靠,怎么如此不小?心?还不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