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躬身?离去,郑钰歉然问候了几句,随后又他作闲聊状,问起另一事,“我?听闻前?几日崔府惹了贼,还是承昀帮着捉去的,可?查明了?”
来了。
越承昀眯起眼:“这等小?贼,我?自然第二日便移交至官衙了,左不过是望富而窃,我?并未打听。兄长若好奇此人,我?替你去问问。”
“好奇倒谈不上,只?是听闻崔茂受了惊吓,这几日都不大爱出门寻鸟了。”他垂下眼,神情落寞,“阿容你也知晓,我?朋友不多,崔茂算一个?,我?自然上心些。”
郑钰看向窗外,不再说话。越承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空荡荡的枝头。
多此一举割伤自己却又不往他身?上推,郑钰的言行?几乎可?以说是相悖。
越承昀一时难解其用意。
良久,薛蕴容打破了沉默:“昨日进宫时,阿敏与永嘉还向我?问起你。”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因为前?几日郑钰一直紧闭大门,谁来也不见。
果?然,听了这句,只?见郑钰轻叹一声,半开玩笑:“你们今日见了我?,晚些时候再入宫吧。昨日我?刚拒了永嘉的探视,她若知晓我?今日便反悔,定要?不高兴了。”
“时辰刚好。”郑钰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这个?时辰回府刚好可?以用饭,侯府人手不多,就不留你们了。”
竟这般突兀便结束了话题。
薛蕴容虽怔愣,但顾及他的心绪,想着今日好歹也是见到了,也不再多话。
回去路上,二人同乘一车。
见越承昀始终心不在焉,薛蕴容问道:“方才你频频看向窗外,是在寻什?么?”
越承昀回神,犹豫一瞬:“我?见朔风兜着碎片出去时似乎从身?上掉了什?么物件,便多看了两?眼。”
一个?裹着层布的小?物件,怎么看也不像吊兰盆中该出现的。
还有刚刚,郑钰那句“时辰刚好”,总觉得另有深意。
“对了,柴房那人可?要?换个?地方?”
“这便是你叫松闻匆匆回府的缘由?”
越承昀点头,但并未说出心中的怀疑,只?道:“柴房外留人守着,未免过于显眼。我?记得清晖院东有一处暗道,下设一密室,不如关进那里,也更安心些。”
清晖院是主居室,侍卫众多倒也合理。
薛蕴容同意了。
但这一夜,并未如他所料般有可?疑之?人夜闯公主府。
而晨光熹微时,景元帝骤然陷入昏迷的消息,却如惊雷一般响彻公主府。
第47章 第 47 章 许是中毒所致
寅时二刻, 清安宫寝殿内。
最后一缕青烟从金猊炉中冒出,在空气中打了?个?旋渐渐隐去?了?。成柯备好了?敷面的热巾、掐着时辰走近景元帝榻边,隔着帷幔轻声唤道?:“陛下,该起了?。”
若在往常, 景元帝已在帐内应声, 趁成柯去?取含香茶的功夫, 便已掀开帷幔自行敷面。
可?今日, 成柯将含香茶搁在小几上时,榻上仍未有动?静。
“陛下, 陛下?”又唤了?几声,成柯忽觉不对,猛地将帷幔掀开一角。下一秒,他的声音急得几乎变了?调,“来人, 叫医官!将所有医官都叫来!”
只见身?后的帷幔随风飘荡, 景元帝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地仰躺于榻,完全不似安睡, 而是不知何时已晕厥。
殿外有小内侍探头探脑,叽叽喳喳蠢蠢欲动?。成柯强稳住身?形, 冲到殿外咬牙斥道?:“都将嘴捂好了?,眼下半点风声也不能乱透。”说罢, 他指了?一人命他速去?请医官, 又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