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钰的怒视,迈过门槛,规规矩矩道:“听闻你昨夜请了高老先生,阿容担心,奈何今日实在难以脱身?,我?便备了药材代她来此。”

听见“阿容担心”几字时,原本像浸了寒冰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她不来么。”

越承昀暗觉不快,视线在他的双腿之?上打转,告诫自己勿多思,忍了又忍道:“晚些时候来。”

听了这句,屋内霎时静了。过了片刻,郑钰低低地笑出声,语气里有着低沉难辨的情绪:“你看,我?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毕竟你舍身?救下阿敏。”越承昀不上套,语气淡淡。

提及薛淮敏,郑钰放在膝上的手蓦地蜷起,原本死死盯住越承昀的眼睛突然偏移了视线,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阿敏如何了?”

如果?细听的话,他问出这句时声线竟抖了一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窥见他隐藏的一丝愧疚。可?他的这份微妙转变实在是转瞬即逝,快到越承昀只?隐约品出了一点不合时宜。

但随后这份不合时宜的感觉又被郑钰的自说自话压了下去:“恐怕再也不敢骑马了吧。”

“近日多事,的确不宜再习马术。不过阿敏留守宫中,有侍卫护着,你大可?安心。”

越承昀自觉这番话并无任何不妥,语气也并无讥诮暗讽之?意,谁知下一秒竟得郑钰一声冷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