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上却总是无甚表情,看着比我老成从容多了,到底有何事能让你露出旁的神情?”
梁恪休沐日就爱去近郊出游,每逢有意思的事,他都会说与他听。哪怕他来了吴州,梁恪也会寄来信件。
只是这次松闻只猜对了一半。
“新任太常少卿的位子定下了,陛下未选五姓中人,他来信是为此事。”
太常寺高位数年来一直是那几个世家子弟,从未变过。在他离开建康前,梁恪还在猜测此事。
“陛下此举,想必也是废了极大功夫。”
有多少世家能容忍手中的权柄下移?
自己早该想到。
越承昀将信件递给松闻,接过他手中漆黑的药汁,仰头饮下,问道:“殿下可在府中?”
自昨日薛蕴容离开澹月轩,便再也没来过。
“定然在,我来时还遇见女使们往清晖院走。”
松闻一直觉得,总是把家族重任往自己肩上揽的公子实在太累了,这么多年鲜有笑容,只有最初与公主成婚时才松泛了些。若说这个院子里谁最盼着二人重修于好,那便是他了。
此刻见公子主动问起欲寻公主,松闻自然喜闻乐见。
站在小径上,越承昀又再次整理了衣饰。眼下他大病未愈,面色定然不好看,若是惹人生厌就不好了。他如今什么也没有,只有这张面皮或许能……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一个端着漆盒与木匣的女使走上夹道。
女使见越承昀站在此处,连忙行礼。
“这是什么?”越承昀看着托盘,好奇发问,“是殿下令你们采买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