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逞能?”
“我不过是自救而已,何来娇气逞能?”
“既然岳中让你继续当翻译,就不用多想其他。”裴中恺并不接顾许幻的话,另起话题。
“你是说我该感激涕零?”顾许幻忍不住反唇相讥。
“清者自清,又何必在乎那些说法。”
“我需要在乎吗?如果不是岳中再度聘我当翻译,或许裴总监也不会好意地帮助一个瘸子吧。惹祸上身唯恐避之不急,何况两人暗中来往。裴总监,你去哪里,如果你从这里走,我会换条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会乘电梯,麻烦你换个电梯,或者再等一次。”
电梯门在顾许幻的眼前慢慢合上,裴中恺就那样立在电梯前黑着脸盯着她,没有走进来。顾许幻冷笑,既然怕摘不清,何必充当好人,也不过是一句话,就这样被当真。只怕她的嫌疑仍未解除。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事,更新晚,
大家见谅
沉冤记
岳中那边派来一个人帮助顾许幻整理翻译资料,顾许幻彻底觉得没意思。
岳中不辞她,多半是她已经在这个项目组待了一个多月,再找其他人或者其他公司,多少是涉险的事情,那么正好以她脚伤为借口派一个监视的。顾许幻失笑,怪不得岳中这样做,多少亿的大单子,谁也担不了失误的干系,只是他们这样做未免放过真正的泄密人,可是在她这个位置上又如何去提醒别人。
但在新开始的谈判中,顾许幻敏锐地从岳中的口气里觉察出一点点变化,对于上次价格泄漏的事情好像岳中提前有所防范,尽管谈判人员表面和外方周旋,但顾许幻能感觉到其实岳中也是有底牌的。怪不得他们不急于找那个出卖情报的人,恐怕他们也知道是谁,只不过把自己当个替罪羊好演一场戏。
这样想难免会影响心情和工作,第二天的谈判中出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顾许幻听见岳中的技术人员在陈述对方的价值估价因素,而对方似乎很不屑,前几个观点还算是有礼貌地进行反驳,可对于最后一个年产值数据和经过年金收益率测算的未来预期收益表现了相当地蔑视,尽然明显嘲笑岳中如何用这种笨拙的不科学的方法算出这样一个可笑的数字。
中方的人当下就有些愤怒,其中一个人解释了一半,被裴中恺打断,示意不要说。外方的人居然挑衅,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人盯着顾许幻说,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
顾许幻刚要说话,裴中恺接起话茬说我的同事正试图向你解释模型推算,我认为没有太多必要,因为我们的模型演算方法也正是贵国著名经济学家所证明的,想必各位比我们熟悉它到底好不好用。
可是裴中恺的话并没有让对方信服,小胡子男人仍然盯了顾许幻要她翻译。
顾许幻后来也觉得自己当时是被出卖情报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弄得有点神经质,在那一刻她想到小胡子的坚持更像是向大家表明他只信顾许幻,不信其他人,顾许幻更像是那个为一己之私做出不道德事情的人,实际上当时的确也有人这样私语来着。
向来的好风度突然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顾许幻张了张嘴,对不起,刚才我没听到,裴先生说了什么他自己最明白,刚才已经解释了,我想就这些。
生硬的语气一时让气氛低沉。最后还是外方的一名主要人员插话说希望岳中给一份模型演算方法和过程,他们也好考虑研究一下。岳中这边点头,尴尬的局面才算抹平。
顾许幻知道自己有点情绪焦躁了,作为翻译人员她不是情绪的传达者,起码是刚才,她只需不卑不亢地把裴中恺的话重复一遍就可以了,结果她却把双方斗智的气氛差点儿烧成武打,这一点上,今天相当地失败。
慢慢踱回住的楼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