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卷宗让你这般出神?”
陆居澜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笑着将卷末的名?字指给他看:“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她很厉害。”
同僚看楞了,这还是陆评事进大理寺以来第一次这么笑。
她的名?字就像这时间?最醒神的良药,陆居澜直到散衙都还相当振奋。
霍澄这段时间?都不见人?影,今晚难得约定好?一起吃饭。两人?在酒楼碰了面,霍澄老远就看见了他的笑容。
“老陆,你什?么事这么开?心?”霍澄问他道。
两人?在雅间?落座,一边喝酒一边等上?菜。
陆居澜笑道:“今天我看见无晦的名?字了。她在归仁县办了件了不得的案子。”
霍澄道:“无晦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很厉害的,你不用太担心他。他走后的这段时间?,你人?都变沉闷了。”
“也并非全因为无晦的事。最近大理寺实在忙得焦头烂额,衙署里人?心惶惶的。”
“因为杨士武那个酒囊饭袋的事?”
“嗯。太深的我不好?说,只能说是滩浑水。”
“老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霍澄倒了杯酒,却没喝,只是望着酒杯有些出神。
“什?么事?”
“我也要?走了。”
陆居澜愣住了:“去?哪?”
“去?樊阳。”霍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我爹本想让我荫补一个闲职当当,就跟林鹤书一样,可那样实在没意思?。老陆,我看着你们一个个各奔东西,心里觉得自己似乎也该做点什?么。思?来想去?,不如?就去?樊阳好?了。边关失守,打到现在都还没收回来。”
陆居澜沉默片刻道:“你已经过了武艺考吗?”
荫补并非免试,只是考试会相对简单。荫补武职的则需通过武艺考,考骑射兵法,成绩优秀者才有机会被授予实权,不然只能像林鹤书一样在京城混个闲职。
霍澄一口气喝完面前的酒:“对啊。说起这个,那真是比在书院还头疼,那些兵书我背了好?几个月,总算有惊无险过去?了。”
陆居澜微笑道:“难怪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看得见你。你向来聪慧,只是不肯用功。”
霍澄嘿嘿一笑:“那些圣贤书,还是你们更擅长?。”
陆居澜又问:“补的什?么职?”
“我爹好?歹是个枢密使?,我武艺考的成绩又还可以,就补了樊阳巡检使?。”
“你爹倒也同意?”
“那自然是不肯的。你也知道我家三?代单传,传到我这就我一根独苗,我好?说歹说磨了我爹好?几个月,现在我过了武艺考,他也没话说了。我爹可比我阿翁好?说话。不过这事还得先瞒着我阿翁。”
陆居澜面色凝重道:“你要去的地方,可比无晦的归仁县还危险许多。”
霍澄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老陆你就放心吧,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你见谁欺负过我?”
陆居澜叹了口气:“当初你一句玩笑话,现在竟成了真。没想到最后留在京城的人?只剩我一个了。”
霍澄头探过去?,很仔细地?盯着他看,忽然说道:“老陆,你啥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了?”
陆居澜没好气道:“你都受不了,我就受得了?”
霍澄头收回去?,酸溜溜道:“说到底你还是更想无晦。”
陆居澜耳尖微红:“你又胡说什?么?”
“实话啊,自从认识了无晦以后,你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霍澄想了想道:“如?果?是以前的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