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要?走,不管心里想什?么,嘴上?肯定会说要?放两挂鞭炮撵我的。”

陆居澜笑骂:“现在放两挂鞭炮也不是不可以。”

笑过后又道:“说真的,边境危险,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霍澄给彼此斟满了酒杯,举杯道:“那用不着你说,你在京城别太想我就是。”

陆居澜举杯和他碰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下了雪,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落满陆居澜的肩头。他一个人?慢悠悠走回了府里。

院子漆黑一片,只有檐下两盏风灯,另一边她曾住过的房间?,如?今安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雪在他肩头化开?,打湿了衣裳,潮湿渗进骨子里。

陆居澜走进自己的房间?,点灯,换了衣裳。烛火轻轻摇晃着,他举着烛台去?了案桌边。他想写点什?么。

宣纸摊开?,他写下了开?头四个字:吾友无晦。

然后,他停住了。并非不知道该说什?么,相反,他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想和她说,京城变了天,太后要?彻查杨士武一案;想和她说,归仁县的案子他看见了,他很为她高兴;想和她说,如?今连明澈也要?离开?了,要?去?遥远的樊阳抵御外敌;还想和她说,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现在写下这封信托信客送出,她最早也要?到来年春天才能收到吧,或许是更晚一点的夏季,又或许这封信会在路上?丢失,永远也送不到她手上?……

窗外的雪轻盈落下来,烛火烧到了底,他的心跳在夜里,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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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烧尽,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