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可置信地问她:“你不是很恨薛恒吗?为?了摆脱他的控制,还跳过?崖,心肠硬如磐石。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摆脱他,杀了他的机会?,竟然毫不动心吗?”

说着上前一步,笑容下流而戏谑地望着她道:“还是说,你们?睡多了睡出感情,如今的你,舍不得杀他了,想与他百年欢好。”

云舒气得咬牙,冷冷瞪着庆仁道:“我并不在乎他的死活,只是做不出与虎谋皮的蠢事!”

庆仁愣了愣,气道:“那我就把你带回沛国立功!相信我,那里有?许多人等着找你算账呢!你会?被脱光了衣服,高高吊起来,被锋利的刀子一片片割你的肉!剁你的骨头!到?那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云舒听着庆仁阴狠的话,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但大脑仍旧格外清醒,“你不必吓唬我,像你这样机关算尽的人,即便我答应了你,你也会把我送回沛国立功请赏,只不过?,如果我帮你扳倒了薛恒,你得到?的会?更多而已。”

被云舒看穿伎俩,庆仁瞬间恼羞成?怒,“你真是你娘的好女儿!与她一样的可恶!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肯乖乖配合了!来人!”

他大声下令,“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是!”

几名侍卫冲上前来,将?云舒死死按住,云舒奋力挣扎,却被反剪双臂,勒住脖子,身体失去控制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

几乎同一瞬间,船舱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左达左英手持双剑冲了进来。

二人进入船舱后便是一通乱杀,船舱外更是打成?了一片,不断有?鲜血溅到?窗子上,人掉落水中,很快,空气里便沾染上浓重的血腥味。

船身在激战中剧烈摇晃,快要翻过?去似得,惊得庆仁大喊:“来人!快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左英挥剑砍去勒着云舒脖子的侍卫的手臂,剑尖抵在庆仁喉咙上。

庆仁一抖,垂着眼珠子盯着喉咙上的剑,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上瑞郡王的船!”

“六殿下,这才过?去了几日,就把下官遗忘了吗?”

一身玄袍的薛恒自被踹裂了的木门中进来,径直走向跪在地上的云舒。

他俊美的面容上镀着一层冰,仅有?的一点温度藏在眼睛里,忧虑地望着眼中的人。见薛恒来了,云舒暗中松了一口气,却又猛地提起心,一时间涌出千言万语,却又不想说一句。

她与他之间,为?何总是如此的纠葛缠绕。

思忖间,薛恒已来到?她面前,伸出手,将?她抱起来,放在太师椅上。

云舒被折腾了一回,是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面无血色,手腕上都是殷红的缚痕,薛恒眼神冰冷地将?云舒的手合于掌中,半跪在她面前,问她:“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

云舒垂眸望着薛恒摇了摇头。

厮杀声仍在继续,船舱内的血腥气也越来越重了,但云舒却越来越冷静,许是因?为?薛恒来到?了她身边,许是因?为?跟着薛恒经历了太多,对这些打打杀杀已经麻木了。

即便她自己也因?为?薛恒置身于血腥之中,无法抽身。

“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处理一点事,然后带你回卧云别苑。”

薛恒安抚地吻了吻云舒的指尖,继而慢慢站起来,回头,去看仍被左英用剑指着着庆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