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要保全你。”
“保全我?”
“对。”庆仁看了眼覃夭的画像,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覃夭是卧底在沛国多年的细作?, 间接或直接害死了许多人,罪不容诛, 你是她的女儿,母债女偿, 一样得死。”
云舒长睫一抖, 这下真的害怕了。
原主?的身世居然这么离奇!东鏊国安插在沛国的细作?的女儿!若她被这个六皇子带回沛国去, 还有?命活吗?
见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安,庆仁这才继续说道:“很意外对吧?”
云舒摇摇头,道:“我娘明明是徐梅,你不能仅凭一副画像就胡乱编造我的身世。”
庆仁眯了眯眼, “这便是薛恒杀覃夭的理由了,只有?她死了, 才能做到?死无对证,才能保全你。”
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个被薛恒视若珍宝的人,不得不感叹覃夭的女儿果然和?她一样颠倒众生, 只不过?,覃夭迷倒了沛国数不尽的男人,这个董云舒只占据了薛恒一个人的心。
他一时间竟判断不出这母女究竟谁更胜一筹,只自言自语般对云舒道:“覃夭生下你后,把你扔在你父亲家?门外就走了,你祖母容不下你,将?你送到?了慈幼庄,被成?婚多年没?有?生育的董大海夫妇抚养,之后董大海夫妇收养了董竟,将?你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又将?你卖到?一员外家?中做丫鬟,再?后来的事,不用我说你也该都记得吧。”
“记得又如何?”云舒动了动被捆着的双手,“你抓我过?来,就是想告诉我亲生爹娘是谁?生平经历又是多么的可怜坎坷的吗?”
“当然不是。”庆仁弯下腰,双手抱臂,笑容阴冷地盯着她道,“我请你过?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看看能否用你的命,去换薛恒的命。”
云舒猛地一怔,吃惊地瞪着庆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拿我的命去换薛恒的命?”
庆仁掌心相对,合上手道:“我在宁国搜集到?一些足以?让薛恒永无翻身之日的证据,其中一些证据需要一位可靠的人证,作?为?薛恒唯一的枕边人,这个人选,你当之无愧。”
云舒一听便知不妙,婉拒道:“你错了,薛恒一向风流,他的枕边人,不止我一个,你何不去找她们??”
“看来你并不了解薛恒对你的情谊。”庆仁笑容玩味,“据我所知,薛恒一向不近女色,二十年来和?他上过?床的女子,有?且只有?你一个。”
庆仁语言粗鄙,说得云舒脸白了又白,“我若不答应你呢?”
“别急着拒绝,先看看我带来的东西。”
庆仁扬了下衣袖,立刻有?侍卫前来松开了云舒的双手,把所谓的证据递给了云舒。
云舒只得接了过?来,心不在焉地翻阅了一遍,不外乎就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滥用职权,贪污受贿那些罪责,跟在薛恒身边这么久,这些东西她都看腻了,遂抬起头问庆仁,“你为?什么想杀薛恒。”
庆仁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云舒清丽的面庞,冷笑道:“因?为?他出尔反尔,嚣张至极,敢得罪本殿下的,下场都得死。”
“我看不止吧。”云舒忽然间来了兴致,想跟这个把自己掳劫到?船上来,百般恐吓威胁的沛国六皇子多说几句,“是有?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吧,又许诺了你这样那样的好处。这个人是谁?显王吗?”
庆仁一愣,忍不住来回打量了云舒几眼。
“你问这些干什么?”少时,庆仁不耐烦地道,“你且告诉我,你答不答应做人证。”
“我不答应。”云舒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许是没?料到?云舒会?这么痛快地拒绝自己,庆仁顿了好一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