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仁忍不住打了个觳觫。

薛恒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望着他的眼神也很平静,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笑意,就是这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竟叫他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陡然间产生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他盯着慢慢逼近薛恒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不是与李君奕感情甚笃吗?问一问他不就知道了?”薛恒道。

庆仁闻言一震,想着瑞郡王很有?可能已经遭到?了薛恒的毒手,心里越发的害怕起来。

“薛恒,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胡来!”他望着一个一个倒下的侍卫,害怕地步步后退,“薛恒,你冷静一点!你原本就答应了我,要把覃夭交给我,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薛恒哂了哂,从?左英的手里面接过?了剑,道:“六殿下还想说什么?快说吧。”

庆仁眼珠子抖了抖,望着薛恒手中的剑道:“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放我离开,让我平平安安回到?沛国去,我自然不会?在为?难你,难为?董云舒!覃夭的事,就此揭过?!”

薛恒笑了笑,耐心问庆仁,“还有?呢?”

庆仁被薛恒笑得直发毛,“薛恒,你差不多得了,不要欺人太甚!”

“六殿下说完了?”薛恒眼皮一抬,道,“说完了,薛某便要问六殿下一句,你未经薛某同意,私自将?薛某的夫人带上瑞郡王的船,意欲何为??”

“你对她动用私刑,说要将?她千刀万剐,又是想干什么?”

庆仁在薛恒的质问声中白了脸,“你既什么都听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薛恒邪佞一笑,“那六殿下就得血债血偿了。千刀万剐是吗?六殿下不妨先尝尝这千刀万剐的滋味。”

说完,手腕翻转,将?庆仁的两只袖子割成?了碎片。

庆仁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薛恒除掉了衣袖,惊恐得扭头就跑,却被左英左达死死按住,薛恒提剑在他光裸的手臂上肆意游走,“殿下,你说我先剐你的哪一片肉好呢?”

庆仁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几乎快要哭出来,“薛恒!我可是沛国的皇子!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定要你宁国,要你英国公府加倍血偿回来!”

薛恒闻言一滞,抬眸冲庆仁笑了笑,剐掉他左臂上的一块肉。

血肉翻飞,庆仁痛得大叫起来,鬼哭狼嚎的,那里还有?半分尊贵高傲可言。他惊恐万状地盯着薛恒,“你,你真敢下手?!”

“有?何不敢?”薛恒在庆仁的红袍上擦拭干净剑身,道,“沛国六皇子?这算是什么东西?我薛恒会?放在眼里?”

说罢,又剐去庆仁两块肉。

庆仁痛得面部扭曲,冷汗流水似得从?脸上往下淌,眼神里的嚣张逐渐变成?畏惧,战战兢兢地盯着薛恒手里的剑,害怕再?一次落下来。

薛恒没?有?一丝丝的慈悲,再?次用庆仁的蟒袍擦干净剐着庆仁皮肉的剑后,扬剑刺进了他的肩窝中。

庆仁张开嘴巴哭喊哀嚎,拼了命地想要挣扎,却始终挣不开左英左达的手,“薛大人……”他开始乞求,“我错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饶过?我这一遭吧!”

薛恒转动手腕,一点点剐着庆仁肩窝处的骨肉,“六殿下说什么?下官刚刚没?听清。”

庆仁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坠,疼得说不出话来。船舱内仅剩的几个沛国侍卫纷纷低下头,不忍猝视,更不敢上前一步。

眼看得庆仁痛得快要昏死过?去,薛恒这才拔出了剑,他打量着庆仁鲜血淋漓的双臂,想着下一剑剐他哪里,却听太师椅上的云舒虚弱地道:“薛恒,住手。”

薛恒微微一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