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梢微蹙,睫羽上存了些霜水,在那双浅紫色的眸子上头欲落不落,甚是让人心痒,许是在雪中站了太久,他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黑丝间白发横生,凌乱的散布着,再被长风卷起
竟如白玉映霞桃花落雪,又似嫡仙入凡尘。
少祈立在原地不动,说出来的话却实在与景色不相称:“何谓稀奇,我不敢做一件事便是稀奇,可见师兄实在目光短浅,少见多怪。”
裴昭心道,这人分明是丑的, 现下眉头一蹙,怎就出了一副此等风光人间难见的意味?
他不与少祈争辩,只弓腰将下颚搭在少祈薄弱的肩头上。
少祈似是被烫到一般抖了一下,问道:“师兄这是何意?”
裴昭依旧不答,两人距离被拉进,少祈鼻子这才一酸,一股伴着桃香的酒气直冲冲钻了进去,他才发现裴昭现下看起来十分瘆人,双目通红迷离,黑发凌乱无章,手上力道也大的离奇。
少祈的腰被他搂的痛极,他知晓自己力气不敌修道人,到底是乖乖被搂住了。
半晌,他斟酌一番,淡声劝道:“师兄不必赖在这,我自小不胜酒力,师兄若真想喝,大可去寻二师兄和五师兄,他们二人定能陪你喝个尽兴……”
话音未落,他听面前人嗤笑一声,竟是不知从哪掏出一坛酒来,闷了一大口后,随着一声巨响,酒坛子炸开,里头的酒水撒了出来,渗进了雪地里。
少祈吓得一抖,忽然脆弱的脖颈被一把握住,他被迫仰起脑袋,而后嘴唇被撬开,一股辛辣之气直灌而入他被强灌了半坛酒。
“唔”
那酒直逼入肺,少祈被呛的眼眶发涩,酒意将他苍白的脸也染上一层红,而裴昭像是突然疯了,在漫天飞雪下用力啃咬着他的唇。
又嘬又吮,像是吃不饱奶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