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抓裴昭的手指头，眨了一下眼睛，小声道：“我很冷，身体冻僵了，不靠师兄的话起不来了。”

“还有，我想告诉师兄……重要的。”

少祈的舌头像含着冰块，却已经努力将话说的清楚明白，“昨日师兄的样子让我很害怕，所以没能在师兄问我的时候，告诉师兄，重要的。”

“不管是师兄的真心，还是师兄的答案。”

“我从未想过用师兄难过的事胁迫师兄给我一个答案，也忘了同师兄道歉。”他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鼻子酸，又有些想哭，“对不起，师兄。”

“不该不告诉你，不该给你施咒，这次是我错了。”

他道的歉，没有一样事关人皇。

不管要做什么，他要杀的人是师兄的父皇，不该不信师兄，不该怕师兄来坏事，师兄有资格知道，也迟早会知道。

“不管怎么说……不管师兄的意愿如何……”

少祈垂下眼皮，努力遏制住自己哽咽的嗓音。

“我也自私的……想要师兄原谅我……”

裴昭还是不说话，面上像是抹了一层寒霜，眼眶烧红一片，张了嘴想说多么冷漠的话，却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话音落，少祈的手抓了空。

蹲在他跟前的人起身，越过他，回了马车。

少祈在原地呆了一会，垂着眸子，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翻来覆去的看，在心中想，是还不够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