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
你很懂该怎样让我心疼
苍穹盖下薄薄的白雾,将夜色遮得若隐若现,朦胧传出谁低哑的质问
我的真心、答案。重要吗?
冗长的沉默过后,男人站起身,他不再纠结答案,步伐沉重的往身后退了几步,像是脑子迫不得已的扯着他的脚步往后倒,那些问题也像是从未宣之于口。
他的神情平静下来,声音依旧嘶哑,额角的血叫他看起来面目可怖,他抬起手胡乱的抹了几下,低声问:“入口什么时候开启。”
少祈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岔开话题,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明日。”
他答完话后再没听见什么声响和问话,等悄悄抬起头看时那人已经走远了,“师兄!你去哪!”
“别跟上来。”
那个身影步履不停,只丢下一句话。
少祈从未听话过,此次的双腿却像被钉在泥地上,没办法再抬起来跟上去了。
他站在原地,月光朦胧,隔着一层薄雾,散落满地冷清,苍白到不再如水的月幕凄凉到叫人浑身发寒,那些质问声终于在此时如雾一般在他的脑中蔓延开来,徘徊许久,最终在一声肯定的答话中飘散。
“重要的。”
少祈的回答,那个人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身体也失了力气,踉跄着后退几步,最后低头抓住自己的头发,嗫嚅着轻声道:“重要的。”
下次该大声点,在师兄跟前告诉他。
怎么每次都跟不长嘴似的。
应该同师兄说,他在乎的不只是一个答案,是他问错了,应该换种方式问,他从未想过用师兄的父皇去戳师兄的心。
只是不管怎么想,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师兄必须要杀人皇的借口。
他在原地一站、一等,就等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冬彻大寒,冷如锋芒,满地堆积隔夜雪,空中的还在纷扬落下,少祈的身体有些冻僵了,他想了一夜师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理由,却始终想不明白。
等一抬头,就瞧见了微亮的晨光。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猛地抬头,果真看见师兄回来了,那人看见他依旧站在原地猛地一愣,连脚步都顿住了。
少祈有些着急,想跑上去同师兄说,师兄的真心,师兄的答案于他而言都很重要。
他想了一个晚上,不论怎么想也觉得师兄是从那日他说出“不喜欢”后才变了态度,不论怎么想也再想不出师兄其他生气的理由。
可是冻了一晚上,本来无感,直到身体动起来他才惊觉不对,竟是冻僵了,有些走不来路了。
裴昭的视线一直追着他,看见少祈走过来,他也加大了步子,几乎是冲着少祈跑过去的。
少祈往前走了十几步,身体不受控制软塌塌的往前瘫了下去。
裴昭急匆匆的跑到少祈跟前蹲下,习惯性要伸出将少祈抱起的手臂停在半空中,他看着少祈被冻到发青的脸后心中怒气涌动。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站了一晚上。”
少祈吸了吸鼻子,哆嗦着抓住裴昭停在半空中的手,往自己胳膊上拖,忙碌碌的将裴昭两只手都固定在自己身上后,他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裴昭。
小声问:“师兄不……不抱我吗……”
裴昭愣住,像也跟少祈一样被风雪冻住了一般,直到少祈第二次问话。
“师兄要,让我一直坐在地上吗?”
裴昭抽回自己的手,不说话,看模样像是想起身不管了,但实在无法将人丢在此处置之不理,叫他看起来神情分外冷肃漠然。
少祈垂着脑袋,想了一会,用自己冻了一晚上的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