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证无便就百口莫辩了，可我现下就是如此……”

“要有清净心才能得道，要有人心才能有大爱……”

碗莲的指尖捅进自己的胸口，说出的话也带着水声，漆黑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滚落，可他的手依旧在自己的胸膛处搅个不停，像是根本觉察不到一点痛意。

“我知若我有心，里面定然只你一人。可是我没有，我也想为成佛掏出一颗清净心，也想为你掏出一颗人心来！！！”

“可是我……没有……我就是证无……百口莫辩的人……”

碗莲疼的双目血红，可他一声不吭，他摸着自己本该有心脏的地方，可不论他怎么摸他也只能摸到森森白骨……

他也想摸出一颗人心来……

他也想对和尚证明，他是真的喜欢……

可是如何证明。

无法证明。

他此番动作只能证明他是个没心的人。

“碗莲，把手拿出来……别再寻了……我信你……”和尚动摇了，他的目中盈满心疼与不忍。

可他一身修为在方才阻止碗莲要与他同归于尽之时就散尽了，他只能等待着自己神体消融于世间，再也做不了任何事了。

“罢了……”碗莲的手从胸膛中拖出，只带出一片飞溅的黑血，他摇摇头，“你果真是狠心……”

和尚放下心来，“碗莲，我已替你洗去邪骨，只要你一心向善，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便还有机会得到正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