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帕俯身擦拭,这软毯珍贵,染上茶水定是洗不干净的。

陶锦眯起眼,“本宫不需两人做同一件事。”

怀七在这一比一复刻竹云的动作呢。

男人没反应,半晌之后,他抬眼与陶锦对视,被打湿的睫毛一颤,又有茶水沿着眼角滑落。

很涩气,他这张脸上真的很适合沾点什么水痕。

怀七终于开口,“殿下需要奴做什么。”

与主子对视讲话,这是个很僭越的行为,怀七当了那么多年的暗卫,怎么可能不知晓自己的言行多越界,他只是还藏着一点反骨。

陶锦唇角弯起,很是大度的包容了小狗这个行为,作为唯一一个全知视角,看着也挺有意思的。

“过来。”思索片刻,她道。

这次不需要她拉金链,怀七僵硬的膝行到她身前,陶锦从随身妆奁中拿出个紫釉宝珠扭盖盒,轻轻一拧,半个巴掌大的小盒便被打开,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溢在马车内。

葱白指尖轻轻沾上软白膏脂,在那一瞬间,她看见怀七瞳孔颤抖一瞬,想起那两次情事,挣扎与屈辱的情绪掀起,又被他强行压下。

陶锦唇角噙笑,膏脂并未用在怀七想象的地方,而是被她点在男人脸上。

五年风餐露宿,还有年岁增长,终究在男人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很浅,但陶锦还是忍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发现怀七肤色比之前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