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本就不白,自然要更注意保养。
膏脂被挖完一小块,陶锦涂的很仔细,连脖颈都照顾到。
最后,看着男人被迫做了保湿面膜的脸,她心满意足的将胭脂盒丢在男人身前。
“此物赏你,以后早晚各涂一遍。”
应该很快能白回来,虽然黑皮小狗也很好啃。
叮嘱后,陶锦将视线移到竹云身上,她早就发现,这男人每日来见她都是精心打扮后的,衣上清淡的熏香,用心修过的眉,脸上极淡的胭脂,这才是男宠的基本素养嘛。
这就是家养精致宠物和流浪狗的对比。
怀七捡起盒子,脑中却不受控的想到,以前小姐在时也总是爱将东西丢在地上,或是扔在他怀里,再笑眯眯说一句赏你了。
那时,每次拾起东西,他都是如获珍宝的。
“记住了没。”女人微微不耐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怀七用力握着盒子,声音压的极低,“奴,记住了。”
最后的路程,陶锦没再折腾怀七,一路慢悠悠回到公主府。
许少良早候在门口迎接,他扶着殿下走下马车,视线落在殿下身后的怀七身上时,顿住一瞬,又极快收回视线温声开口。
“殿下,舟车劳顿,先回府上歇下吧。”
陶锦未注意到这些,颔首迈入府内,可还未等休息,院外便来了通报,说是相府二公子求见,有东西要还。
她愣了几瞬才想起是谁,那不是帮她救了怀七的郑宁吗,还什么东西。
陶锦令侍卫放人进来,她行到前堂时,只见郑宁早候在其中,身后随行的侍卫捧着一方木盒。
“微臣见过殿下。”没初见那般狼狈,郑宁俯身,气韵高洁。
陶锦未同他客套,开门见山道:“你要还本宫何物?”
郑宁也未多废话,他侧身打开木盒,只温声道:“那巾帕已被微臣用过,不好还与殿下,还请殿下收下这方新的。”
陶锦真是没想到,这种随手一给的事也要着急还回来,是生怕与长公主党派有什么牵扯吗。
“若这么算,还是你替本宫救人的功劳更大,本宫还未来得及酬谢你。”
既然郑宁算的这么清,陶锦也不想平白欠他一个恩情,还是两清了好,省的以后有人拿此说事。
听见她的话,郑宁也不意外,他视线扫过一圈,然后落在前堂一株君子兰上,许是未照顾好,枝叶不算繁茂。
“殿下不如把它赏赐给微臣。”
陶锦跟着看过去,“花草怎能与人命相提并论。”
“殿下,花草虽不及人贵,可它亦有生命,一命还一命,如此正好相抵。”
陶锦摸不透郑宁的逻辑,但若是一盆花草便能两清,自然最好。
她终是颔首同意,郑宁露出笑意,“微臣谢过殿下。”
那盆君子兰被郑宁抱走,巾帕被留下,有专人检查过盒子与巾帕,并未发觉药粉与异样,可终究是外来之物,还是被扔到库房落灰去了。
郑宁只耽误了一刻钟的时辰,待陶锦从前堂离开时,便发觉怀七人不见了。
前脚刚答应过会听话,后脚怎么又跑了。
陶锦唇角轻抿,刚欲发作,竹云立刻走上来,轻声道:“殿下,怀七公子是被许大人带走了。”
许少良?他带走怀七做什么。
陶锦抬步往后院去,她没想到怀七是被带到了月苑内,那间专门惩/戒不听话的男宠的房间。
许少良在今晨便得知怀七在船上的事迹,真是反了天,一个男宠竟敢跳船威胁殿下,若是不加以严惩,那府里的男宠岂不是都没有规矩了。
男宠的惩戒方式与奴隶不同,所以月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