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风餐露宿,肌肉都薄了,小狗确实该好好养养身体,至少恢复到他之前的水平。

月色投入湖中,一盘盘珍馐被端上来,舞者随乐起舞,衣衫半裸的乐师跪坐在陶锦足旁,歌声婉转勾人。

竹云站在另一侧,正小心侍奉陶锦用餐。

接过酒盏,陶锦浅尝几口,发现入口并不辛辣,甚至有些甜,她便多喝了一些。

竹云拿着第二壶酒,边斟边劝,“殿下,梨花酿虽甜,后劲却很大,殿下还是少饮为好。”

陶锦上辈子一口酒也未碰过,如今一时没控制住,饮了一壶半才堪堪停住,只忽然说。

“把他带过来。”

众人心知肚明,很快有人将那个惹了殿下不悦的男宠押到她身前。怀七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只是面色仍旧苍白不佳。

陶锦侧过身,足尖踢了踢男人的胸膛,“喝过酒吗?”

上辈子她没有机会喝酒,更没让怀七饮过酒,她还真的挺好奇,暗卫私下里会不会借酒消愁。

意t料之内,男人缄默无言。

陶锦扯了一把金链,银铃急促响起,她将细长酒壶嘴抵在怀七唇边。

“张嘴。”

男人偏过头,薄唇紧抿,陶锦不怒反笑,足尖顺着胸膛往下滑,踩住,轻轻碾动。他立刻想躬身躲避,可碍于金链桎梏,只能任人玩/弄。

“还是说,你想本宫在这里将你扒光,给大家表演一下。”

怀七眸光轻颤。

有侍卫站在怀七身旁,只要长公主一声令下。

最终如陶锦所愿,怀七启唇那瞬,她便掐住男人脸颊,半壶梨花酿灌进去,他喉结被迫来回滚动,酒壶很快见底。

“再来一壶。”她道。

竹云很快将酒奉上,壶嘴再次塞进男人唇中,一点点抬高。

陶锦似是醉意上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然后倏尔抬高手。

酒壶盖子砸到怀七脸上,几乎是同时,清澈透明酒体倾泻,洒了男人一脸,也呛的他不断咳嗽。

怀七紧紧闭着眼,鸦黑睫羽濡湿轻颤,酒水顺着脸颊淌下,沿着喉结锁骨,一路流淌到蜜色胸膛处。

因喝的太急,男人脸上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晕,很浅,但是配上他脸颊未消的巴掌印。

这个场景简直难以言喻。

“乖狗。”陶锦真心夸张。

她持筷往地上丢了一块肉,然后偏头看着怀七,不言而喻。

她要他伏在地上将这块肉吃了。

赤裸裸的羞辱。

歌舞依旧,只有怀七与地上的肉僵持,陶锦抬指揉了揉太阳穴。竹云见此立刻凑上来替殿下按揉,陶锦往后依去,靠在竹云怀里。

竹云明显僵愣一瞬,陶锦没理会,只是唤来侍卫,足尖踩着怀七的肩身。

“飞鸽传令下去,叫他们快些,看看那棺材里有什么稀奇的陪葬品,拿回来给本宫赏玩一番。”

她的陪葬品还真挺丰盛的,什么金银玉器都有,她当阿飘的时候还在想,怀七应顺手摸两件卖了,银两也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至于在山上过得拮据可怜。

但她也只是想想,怀七这辈子都不可能掀她棺材板,更不可能让别人掀。

她好整以暇,看着怀七一点点垂下头颅,伏在地上,因双手被绑起,他只能用脸靠近那块肉,用嘴衔住,然后抬起头,黑眸看向她。

肉块很小,可是胃里拼命涌上恶心感,怀七将肉一点点嚼烂,味如嚼蜡,他吞了几次才终于咽下。

烛火映照,男人眼中似有微光闪烁,而后逐渐归于麻木沉寂,再没有一丝光亮。

哀莫大于心死,陶锦忽而想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