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七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他妥协了。

熬鹰嘛。只要它垂下头颅一次,那就代表今后你可以对它为所欲为。虽然是通过威胁达成的,但谁在意过程呢,只要结果令她满意便好。

侍卫站在陶锦身边,一时不知该不该传令,好在殿下的声音很快又响起。

“飞鸽传令,叫他们不必太急,当本宫给他们休假了。”她说着站起身,却一时有些步履不稳,竹云连忙扶住她。

怀七猛然抬头,似质疑她为何出尔反尔。

陶锦不甚在意的勾唇,月色下,她美的摄入心魄。

熏香衣摆擦过怀七脸颊,她转身离去。

只要他服软一下她就撤令?她可从来没答应过。

利刃只有悬在男人头上,要掉未掉,他才不敢放松警惕,更不敢想什么自杀之类的,只会全心全意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时辰已晚,她今夜要宿在船上。

这酒真是有些上头,早知道少喝点了,陶锦脚步虚浮,最后是被竹云半搀着回船舱的。